曹育领着十几个马贼过来,震惊的忘却言语。
昨夜让他们上山,他们几万个不情愿,如今反倒庆幸。
真可怕。
曹育抬起头,望向山上破开的那条矿道。
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这么可怕。
不管如何,这个地方都不宜久待。
卞雷将刘姨娘葬了,曹育帮着卞元丰,将卞夫人和卞元雪也葬了。
至于其他数百具尸体,仅凭他们几个饿了数日的人,就算想收拾,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新起土坟,落魄狼狈,与后山荒冢似遥遥相对。
卞元丰和卞雷磕首数声,然后去往山下暂避。
山头静悄悄的,不论白日黑夜,不论人满人走,风声亘古不变,从遥远天际吹来,匆匆路过后,又去往另一端遥远。
赵宁立在崖边,抬头看着上面砸落的瀑布,轰隆隆声响,带起的气劲,将她一头长发又吹的更乱。
下面有几块破败的木板,断成数截,两截被吹走,剩余的卡在里面。
“好看吗?”夏昭衣走来,开口问道。
赵宁轻点了下头:“我一直在想,外面的瀑布会是什么样。”
夏昭衣也抬起头,说道:“它不属于这里。”
“那该属于哪?”
“东山头那边,有人为了那些矿山,强行改变了它的流道。”夏昭衣一笑,“不过这样也挺好,反正水嘛,在哪都自由自在的。”
“自由自在。”赵宁双眉轻拢,点头,“对,这世上,最自由的便是这无拘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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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走了,你多保重。”夏昭衣笑道。
赵宁朝她看去:“我们也会走,你不同我们一起么?”
“我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