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真是,气。
他按捺住脾气,说道:“贤侄,如今天下大乱,各方起兵,朝政动荡,我这侯爷身份你也明白,天下人对我多有微词,尤其是郑国公府那一派,他们早就视我如狗畜之辈,我苟延残喘,活着艰难,你看,如若现在我有投诚之心,想与郭老先生结个……”
“我想你搞错了,”沈冽打断他,“靖安侯爷,我外祖父是喜爱广交好友,但从来不结党营私。”
“不不不,不是结党营私,我的意思就是交个好友……”靖安侯忙道。
沈冽看着他,点漆眼眸清澈如泉,但意味深长。
靖安侯被看的又冒出冷汗。
“投诚之心,可不是这么个用法。”沈冽说道。
后面的军师笑道:“侯爷这些时日过的昏沉,说话一时找不准,可能表达错了。”
沈冽点头:“嗯。”
靖安侯道:“那郭老先生那……”
“既是交个好友,那你便去交吧,我不过一个晚辈,我外祖父的交友我管不到,但我知道侯爷的意思,我转达即可。”
“贤侄聪慧。”靖安侯笑道。
沈冽也笑,话锋一转:“不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