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慧起身,背着手在大堂里来回的走。
“这不可能出事,”他低声说道,“刘腾有分寸的,他为人也算圆滑,遇上什么事情了都有办法应付过去,不可能出事的。”
“对,不可能出事,”他皱起眉头,脚步越走越快,“会不会是被山上的滚石给堵了路,要不迷路了跌入了山谷?更或者,他们有没有可能是被那些叛军给杀了?”
如果是叛军的话,陆容慧心里面也会放心一些,不管这些叛军从刘腾这里问出什么,想要拿他陆容慧做些什么文章,总之到时候直接说对方是挑拨离间,妄图打乱朝纲,那一切都好办了。
处理这些问题,他陆容慧有的是手段。
“不过还是要找。”陆容慧终于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手下,说道,“你立即派人再去故衣一趟,跟那边的人说,无论怎么样都要找到刘腾,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手下有些为难,真要是跌落了山谷悬崖,怎么把尸体给捞上来?
佩封东北一整片的古山高岭,谁都拿它没办法,更何况,现在佩封的尸体都成山了,谁知道那个刘腾会不会在里边的。
不过死个刘腾而已……
但想归想,手下还是乖乖领命:“是,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待手下离开,刘氏起身,也准备要走。
陆容慧将她叫住:“你还记得上次那个林姑娘是怎么说的么?”
刘氏皱了下眉头,坐了回去:“你指的是什么?”
“她说刘腾此去佩封,会遇上数十日的大雨,还说是东海上飘来的烈风,无人能挡。”
“哦,”刘氏应了声,说道,“记得。”
“竟真的被她说对了,”陆容慧说道,“当时距佩封大雨,可要提前一个多月呢。”
“那又如何?”刘氏神情不悦,“这天下会识天卜命的多了去了。”
“她师父说的这个药引肯定就是有用的,”陆容慧喃喃说道,“但是刘腾下落不明了,康儿这个药我得另外想办法了。”
“那你就想办法吧。”刘氏说道,“我身体乏了,先回去休息。”
反正也不是她的儿子,刘氏甚至觉得刘腾就这样死了也好,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