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怎么那么奇怪啊。”一个老人说道。
夏昭衣背对着他们离开,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敛了,眼眸变得沉痛了许多。
记忆里面的少年趴在书案上,对着一旁的少女痛呼学海无涯,回头无岸,溺死其中,尸体都没处捞。
少女左右各执着一支墨笔,同时写着两行字,无语的斜了他一眼,说他不学无术。
少年又是一声哀叹,挠了挠头皮:“我叫什么夏昭学,我该叫夏空学,全白忙活了,不对,把夏字也给改了,改成瞎最好,瞎学一通!”
少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回头就找父亲告状去!”
告状当然是不可能的,她从来都不是告状的性子,这样的话,也就逗逗二哥。
夏昭衣停下脚步,眉头轻蹙,那些翻涌而来的回忆越多,她越发觉得自己难以承受。
不过很快,她就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好一切情绪,继续朝前走去。
寻人于夏昭衣而言全然不是难事,何况对方给出来的线索很关键,尽管不多,只有三条,但稍作抽丝剥茧,她没用多久就寻到这了。
到了丰和县,她再一路打听,套了些话,花了些银子,将所有该整理的线索整理,该理清的前因后果理清,她再找了家客栈坐着,提笔梳理,一一落在纸上,差不多就算完事。
接下去认亲的事情不归她管,线索送去到清阙阁,对方确认后,她领了余下的款和解药,就算了事。
当然,那个所谓的解药,只要她高兴,自己也可以做,但是她想偷个懒。
夜晚就在这家客栈住下,但实在没有什么困意,她下了楼,在大堂里面趴着,叫来的东西堆在桌上不碰,就在那边听着几个酒客的说话声,望着窗外的明月。
他们什么都在说,借着酒劲甚至有些上头。
夏昭衣听着听着,逐渐竖起耳朵,望着窗外的目光变得晶亮。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出发?”
“说的是下个月初一呢。”
“李循才多大啊,十六还是十七?带的动吗?这可是十万的兵马啊!”
“当然是希望他带的动了,要是带不动,我们就跑吧,上一次他们打到仄阳道,中间一路杀了多少人?奋劳县都快被杀空了!满城的尸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