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你们让开!”车夫挥着鞭子,“别过来!”
远处的守卫和衙卫们赶来,正辛苦的挤着人群。
“哎,哎~!”陆容慧开口说道,声音慈和,“别这样,别伤到他们,都是些小老百姓的,谁允你这么粗暴了。”
“是,大人。”车夫应道。
“大人英明,大人为我们请命啊!”
“陆大人,我弟弟还在牢中,他被抓进去好久了,大人替我们做主啊!”
陆容慧没再出声,端坐在马车里,被晃的微微摇摆。
马车在京兆府前停下,车上的随从先下来,回身牵住陆容慧。
陆容慧迈下车子,抚了下官袍,朝大门内走去。
朱岘无精打采,正在批卷。
梁乃泡了壶好茶,刚给自己倒上,便听闻衙卫跑来,说陆容慧来了。
梁乃看向魏从事:“给我藏好了,我等下来喝。”
“是,大人。”魏从事应道。
一等梁乃走了,魏从事便将壶里的茶水都倒在了自己的茶壶里,再往里边添了壶热水,扔几根自己的廉价茶叶进去泡着。
朱岘抬头看了一眼,垂头说道:“我这还坐在这呢,你当我的面这样,可妥当?”
“嘿嘿,好茶该喝则喝,冷掉了,就不叫好茶了,”魏从事笑嘻嘻的说道,“咱大人舍不得拿去招待陆大人,这茶得被冷个两个时辰呢,味儿都变了。”
“胡闹,奸邪。”朱岘说道。
魏从事倒了一盏过去放在朱岘手边:“骂我干啥呢,我又不独享。”
朱岘将茶盏推向一旁:“不喝。”
“哎,陆大人过来,是不是跟咱大人说李东延的事?”魏从事在一旁坐下说道。
近几日让朱岘提不起精神的,便也是这事。
他在皇上面前将该说的都说了,皇上全程冷脸,看向李东延的目光厌恶阴冷至极。
朱岘认为李东延这次难逃一死,可是到现在这么多日了,李东延还在宫中,听说被关在那边。
没有处罚,没有罪行,只是被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