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个什么事。
“不知道。”朱岘说道,又批了个卷宗,整理好放在一旁,再打开一个。
“那些个教书的和说书的也惨,”魏从事又道,“全部聚在外边,也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
毕竟这是皇帝自己下的命令。
想到这一桩一桩的事,朱岘皱眉停顿下来,沉声说道:“姑息必成大过,该有名者无名,逍遥法外,无名者却有名,至今身陷囹圄。现在是陛下自己私意妄然,不顾律法,那我当这破官有何用!”
魏从事赶忙伸手去堵他的嘴,压低声音:“你这话说的未免太大了,这里是哪,是官衙!”
朱岘推开他起身:“宁疏于世,勿悖于道,老子辞官了!”
笔一搁,帽一摘,他朝外边走去,还未到门口,脚步停下。
沉默一阵,他转身回来,将帽子重新戴上,坐了下来。
“我,办不到,”他眼眶一红,噎声道,“寒窗这么多年,辛苦考的功名,我办不到啊。”
“我差点捡起大人的帽子戴上。”魏从事说道。
朱岘抬头瞪去。
“我觉得自己会是个好官,”魏从事捡起被朱岘推开的茶盏,喝了口说道,“你不当这个官了,就由我这样的好官来当,不然万一来个咱们梁大人这样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一年到头没办成什么好事的,或者陆容慧那样脑满肠肥,贪图名利,纵情享乐的,要么再是个李东延那样不拿百姓当人看的人来当这个官,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朱岘没说话,陷入沉默。
“你也不是个好官,”魏从事又说道,“意气用事,说一套是一套,冲动啊,冲动。”
魏从事摇头叹声。
“滚。”朱岘说道,“干你的活去。”
说罢重新提笔,继续审案批卷。
梁乃令人泡了壶茶,手下端来放在陆容慧手边。
梁乃笑道:“陆大人不须亲自来的,派人说一声,本官过去就可以了。”
“近来多烦忧,出来走走也好。”陆容慧说道,端起茶盏喝了口。
梁乃笑笑:“是啊,烦心之事太多了。”
转头看向一旁的手下:“去把那几个案宗都拿来,再把魏从事和李从事叫来。”
手下领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