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平皱眉:“可是……”
“最成功的奴隶,”安秋晚一笑,“就是让奴隶,以为自己不是奴隶。”
安于平愣愣的看着他,心里边很轻的在重复这句话,很不是滋味。
“第三,”安秋晚接着道,不过说完沉默了下,半响,才缓缓说道,“大乾亡朝已是必然,我们安氏立足扎根后,一定要低调行事,多布暗线,你们必须记住,即便机会在前,也别去争谋君位,更别参与和搅入夺君之争。历来开国皇帝的从龙之功,不是那么好立的。”
安于持沉重点头:“是。”
“此三点你们若能真正领悟并传予后人,我安家必能子孙兴盛,百年千年,生生不灭,春秋不熄。”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响,不轻不重说着,听来却似鼓声在捶。
窗外风变大了,开着的窗扇被吹得晃动,乌云在此时遮挡月色,月华笼了半庭,沉默凝了满屋。
“亥时了吗?”安秋晚说道。
安于持朝外边看去,说道:“应该快近了。”
“好,”安秋晚合上身前被晚风吹开的书页,说道,“帮为父关了窗扇,你们便回去吧,勿要在外面站着,等明日一早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