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人起身,委地的水袖和长衣从木板上带过,她绕开屋里众人和屏风,往外边走去。
男人看着她离开,平静的收回目光。
屋内气氛一时沉默,男人又夹起一块排骨上的小肉,放入嘴巴前说道:“还有何事吗?”
方观岩顿了下,说道:“世子,该争的,还是要争,若手中无权无势,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手中权势在手,那想如何生活,都皆可的。”
男人将小肉放入唇中,轻轻咬着,咽下后说道:“我没有说过不争。”
“那……”
男人忽的放下筷子,说道:“我乏了,你们走吧。”
方观岩皱眉:“世子。”
“也别叫我世子,”男人沉声道,“这个世子是大乾的世子,本该不是我,也早就不是我了。”
杨冠仙拉一拉方观岩的衣袖,低声说道:“走了。”
方观岩心生烦躁,但也无奈,只好同屋内其他人一起揖礼告退。
小丫鬟过去将房门关上,走来立在一旁待命。
“你也走吧。”男人说道。
“是……”小丫鬟垂头应道。
屋内清净下来,只剩男人坐在案前。
他看着面前的食物,没有再动,目光落寞悠远,不知真正落在何处。
青衣女人站在后院的书房窗边,一手扶着窗台,一手负在身后,立的端挺。
从窗外望上去,恰能望到那一处阁楼,她怒不可言,胸中憋着一口气。
杨冠仙和方观岩进来,门外的随从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