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狗快乐的跑走,赵琙站起身子,抚了抚自己的白衣,说道:“那我也当一条狗吧。”
“世子说什么呢……”赵来嘀咕。
“我去写信,你差人送去醉仙楼,既然是路千海,又在定国公府,那便是我兄长的事,轮不到我出手了。”赵琙说道,朝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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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队巡守卫过来敲门,分明已寅时了,但满条长街都是嘈杂,闹的不得安宁。
杨冠仙在书房里面画符,就着书上的符纸,一笔一划的学着。
郭庭坐在旁边看着他,眉目凝重。
等楼下的伙计上来敲了三声房门后,郭庭才开口说道:“那些官兵走了。”
杨冠仙应了声,将最后几笔描完,搁下了笔。
看着纸上没有干掉的墨渍,杨冠仙说道:“那继续说吧。”他抬头看着郭庭,“局势已经越来越乱了,各方都坐不住了,所幸现在是冬天,等冬日一过去,我不知道李据这江山还能撑得住多久。”
“所以,”郭庭对他要说的非常了然,“你今日去了栖鹿院,那颜青临又说什么了?”
“她急了,”杨冠仙拢眉,“还有方观岩,这家伙野心勃勃,我真怕他会做出什么来。”
“其实有野心未尝不是件好事,”郭庭声音变低,“我倒是觉得,如若二哥能有点野心便好了,他太过一蹶不振。”
杨冠仙看了看他,重新提起笔来,胖乎乎的手握着笔去蘸墨,说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和别人硬强迫着你去做什么,总是有区别的。”
“这也没办法,”郭庭说道,“如果不是他们,二哥早就死了,到底是欠了他们。”
杨冠仙“呵呵”笑了声,将快干的纸放去一旁晾着,继续描画,说道:“今日我去大平广场,撞见了曹幼匀那表弟。”
“宋倾堂?”
“我本以为要动手,到时候有这么个身手了得的郎将在,我们的人多少都有点危险,而且混战里边也容易伤到他,所以我想将他骗走,”杨冠仙继续说道,“结果被一个人从中拦下了,你猜是谁。”
“谁?”
“沈冽。”杨冠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