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阿梨?”李从事说道。
“是我,”夏昭衣点头,说道,“你是京兆府的人吗?”
李从事看向朱岘。
朱岘快乐的打着呼噜。
“嗯……”李从事应声。
“我去京兆府寻你们,得知你们在这,”夏昭衣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说道,“前些日我将安秋晚等人绑走了,我现在还给你们,地址在这。”
“?”李从事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女童,她知道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多么惊人吗?
为何要用这样平淡的语气?
他垂头望着女童递来的信,手指有些僵硬,缓缓抬起接过。
“我听闻京兆府大牢被人劫了?”夏昭衣说道。
李从事点头,何止被劫了,逃出生天的这帮文人,昨夜自杀式的冲击一身戎装的宣武军,死了一半多呢。
“可知是何人所劫?”
“不知道。”李从事说道。
夏昭衣点点头,转眸望了眼睡的酣畅的朱岘,说道:“朱岘看起来困极,稍后我走了,你尽量别喊他起来,容他多睡会儿吧。”
李从事望向朱岘,握紧了些手里的信。
“告辞。”夏昭衣说道,转身走了。
李从事看着她撑伞离开,清瘦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他不解的举起信,望着信封外的“朱岘亲启”四个字。
罢了,既然是亲启,那他再好奇也忍一忍吧。
不过这女童,他以为会是个乖张凶戾,不好对付的人,着实没想到会生得这般清美,性格温和。
夏昭衣下了廊道后,并没有往来路离开东平学府,而是走向了东平学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