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女童并无多熟悉,论及亲切,也无一丝,但眼见水潭彻底塌陷,土崩瓦解,对女童的担忧,和说不出的惶恐忐忑重重袭击了他。
老者的话他从未怀疑,这天下谁说这女童是他妹妹,他都不信,唯独老者说的,他不会不信。
但妹妹是一回事,亲与不亲,则是另外一回事,哪怕血肉相系。
妹妹。
夏昭学很轻很轻的在心里念着。
其实他明白,在听闻老者亲口说出这女童是他亲妹妹时,他便很私心的有所抵触。
因为他的妹妹,只有一人,独一无二的一人。
若是再有一个妹妹,那已故的妹妹会开心吗?
以及,他认为自己已无心再去给另外一个妹妹疼爱了。
又一阵狂风拍来,打在身上,扬起夏昭学身上所披的元禾宗门外袍,大袖猎猎欲飞。
身后一个人影缓步走来,柔姑嗓音嘶哑的可怕,说道:“他们回来了。”
“嗯。”夏昭学点头。
柔姑看到沈冽,眼神变得迷茫,干涩眼眶又起红晕。
“你们为何来此?”夏昭学说道。
柔姑朝他看去,顿了顿,说道:“公子他,不准我说。”
“他已经死了,”夏昭学回头,“也不准说吗?”
“便,更不能说了。”
“你们这么巧,恰好在此时来此?”
“倒也不是,”柔姑垂头,望着身前厚积的雪,“公子能去的地方有很多,龙渊不过其中之一。那时他还未定好下一个去哪,恰遇上宣延帝离京,要经过龙担山,于是公子顺势便也来了,因为正有一个机会……可以牵制沈冽一并过来。”
夏昭学拢眉,望向远处沈冽,说道:“所以,来此是偶然。”
“是可以这么说。”
“却将性命赔上了。”夏昭学说道。
柔姑喉间哽咽,艰难的“嗯”了一声。
夏昭学没再说话,他人是非功过,他很少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