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暗里便着实说不清了,不管是赵宁,还是夏昭学,还是沈冽,他们三人目前状态都并非孑然,身边皆有成群的人。
以及夏昭衣这些年虽说是游居,但期间拜访了不止十人,所以,有人早就留意上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市集清淡,街道几乎无人,只有零星几个铺子和摊位还在。
支离去这几家各买了点东西,并特意付了三倍价钱,因为觉得这种况景了还出来摆摊,极有可能太缺钱。
离开市集,才上乡道,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支离和夏昭衣循声望去,一支近一百人的兵马从远处乡道往东南奔去。
在这里住了几个月,经常能看见军队往来,但都只有二三十人,像这么大的规模的,还是头一次。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支离边走边说道,“难道跟征兵有关?”
“征兵不会出动这么多骑兵。”
“会不会有人闹事。”
“二十人以下闹事,那些小吏当场可以对付,二十人以上闹事,出动的就不止这一百骑兵了。”
“这是为什么?”
夏昭衣莞尔:“因为闹事可以情绪传染,但凡有了出头之人,其余人很容易被煽动和效仿,区区一百人,镇不住。”
“那小师姐觉得这些人是去干什么的?”
“不知道,”夏昭衣说道,“跟我们的关系应该不大。”
话音落下,她眉心微合,朝前面一排土坯木屋望去。
那排老屋经风沐雨,岌岌可危,早无人居住,一个块头不小的男人藏在墙垛里,另一边也许望不到他,但这边这个角度,他的背影一清二楚。
而且,看着着实眼熟。
夏昭衣足尖一挑,一块石子弹起,落在她手中,她一抬手,反手朝那身影丢去。
男人惊了跳,捂着后背,当即回头,目光带着盛怒的杀气,落在夏昭衣和支离身上。
两个少年毫不露怯,扔石头的那位饶有兴致的双手抄在了胸前。
“现在和我们有关系了。”夏昭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