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临街是整个衡香最繁盛的街市,街道宽敞,东西两面各有两个坊市,尤其是东面那座市集,邻水而建,皆是吃喝玩乐。
夏昭衣所住的这座衡香数一数二的繁华客栈,便就在东街。
她带着齐老头一路往西街走去,边寻着赵宁所说的宁安楼,沿街许多人在点灯笼悬挂,迎接入夜。
一阵谩骂遥遥传来。
齐老头抬头张望,本就心情不如何,听到有人骂得这么难听,齐老头也跟着唾骂几句。
谩骂声中夹杂女人的哭声,好些人围在那边。
有妇人大声嚷道:“别报官别报官!我家那口子跑去喊她丈夫了,别报官!”
“报官啊!不报官留着干啥呢,这都第几次了!”
“报官有啥用,还是让她丈夫收拾她最好!”
齐老头勾起好奇,对夏昭衣道:“我去看看。”
他小跑了上去。
一个女人跪在地上抱着脑袋,蓬头垢面,哭得凄惨。
后面是家药店,女人身旁还散落着一些药材,齐老头眼尖,一眼看到两根须粗的人参,这可值不少钱。
药店的掌柜和伙计正在痛骂,掌柜的一看面相便是不好惹的人,谩骂途中,又伸手去揪打地上的女人。
“谷乙来了!”人群里面有人喊道。
“别打了,她丈夫来了,喊来赔钱了!”
女人跪趴在地,听到“谷乙”二字,发抖得更加厉害。
齐老头朝前面看去,来的男人个头不小,有支长乐和老佟那么高,但跛脚的厉害,面貌也奇丑无比。
男人在别人的领路下快步走来,近了之后忽然扬起一脚,对着地上跪趴着的女人后背便猛的踢去。
这一脚,来得比之前掌柜的和伙计的扭打还要严重,女人痛呼一声,贴着粗糙地面滑飞出去。
“你这不要脸的贼婆娘!”谷乙骂道,上前又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