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人,”夏昭衣笑道,“听你们是从信口音,我同你们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
“阳川坊那边的烟花巷,一共有几家青楼?”
“啊?”
夏昭衣重复:“阳川坊那边的烟花巷,一共有几家青楼?”
“……”
黑衣人们你看我,我看你。
“有一百家吗?”有人说道。
“没有吧,哪来那么多。”
“六十家左右。”
“这么少?”
“这还少?”
“明月楼那附近,近来有哪几家不迎客?”夏昭衣问道。
“不迎客?”
“不可能吧,近来从信这般热闹,谁舍得关门。”
“而且现在姑娘也多,好些新来的都是特意去尉平府流民那边挑来的,可都是大家闺秀!别提多少人等着想抢呢!”
夏昭衣点点头:“近来从信对伤药,管制得很严格吧?”
“这是必然,同马匹一样,都充公了。”
“劳烦诸位再同我说一说,明月楼那附近有多少医馆吧,行走的郎中也可。”
“这个我还真知道,那方圆五里,医馆只剩六家左右了,郎中就……”
说着,这个黑衣人忽然停顿了下。
他眨巴眨巴眼睛,转头看向同伴。
同伴看回他,众人都有些愣愣的。
好像到现在,他们才忽然共同意识到,这气氛着实古怪诡异。
他们是来杀人的,眼下却在这里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你问我答……?
“奇怪了,”一个黑衣人冷冷道,“这些你在泰安酒楼时怎么不问洪掌柜,跑来问我们?”
夏昭衣笑道:“洪掌柜这生意清冷,他知道的哪有官爷们知道得多?”
“官爷”二字,让所有黑衣人刹那头皮一麻,随即便是杀意陡起。
“你知道我们是谁!”一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