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仆妇指了指邰子仓的画室:“来了个客人,嘘……”
“客人?”
“说不得的客人。”另一个仆妇神秘兮兮地说道。
邰子仓的画室,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进去,现在白氏竟还将客人带进去了,仆妇好奇过去看。
夏昭衣听到脚步声,目光望向外面。
“应是我的仆人,我去看看。”白氏说道。
“好。”夏昭衣点头。
仆妇将书院中的简单对话省去伤人的部分告诉白氏,白氏仍是被伤。
二人对话的声音很轻,夏昭衣不想偷听,但她们就在门口,她仍能听到些许。
仆妇告退离开。
白氏回到书案前,目光落在案牍上的这些画卷上,顿了下,又看向少女。
有所感的,少女抬起明眸和她对视。
“见笑了……”白氏不好意思地说道。
夏昭衣笑了笑,没说什么。
白氏在长案一侧跪坐回来,继续说她的回忆。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唐相思还有这层渊源,她之所以认识唐相思,起因于街边一个写字先生。
写字先生坑人钱财,替一个老人写信,一字收十文,唐相思看不过去,上前出头。
写字先生称自己的字好看,就值这个钱,唐相思直接拿了笔,一左一右各一支,当场表演双手作诗,引得一片叫好。
随后唐相思表示,如若写字先生非要这老人给钱,那么今后他将在他隔壁摆摊,分文不收,免费替人写信。
此举又引来一片掌声。
当时白氏与兄长一起,兄长见其人仗义,其字俊秀,其诗华美,心生相交之意,便领了白氏上前。
唐相思亦是个喜好广交好友的性情,就此结识。
不过,唐相思在从信只小住了一个月,便走了。
去向何处,兄长不得而知,此后只有一封信寄来,便再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