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下去,他都没有脸皮再举办这赴世论学。
他也是想办得,能把自己的书院带出名望,甚至留名青史,这是多少书院院长的毕生所愿。
小主,
他方才一瞧那信,他立即就来了,当真有极浓厚的兴趣。
沉默一阵,老院长说道:“那个,阿梨姑娘,要不我们商讨一下,如何举办,何时举办?”
夏昭衣微微一笑:“院长同意了。”
老院长点头。
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至于少女跟东平学府之间的事,既然问过,她不愿说,那么继续问,便是越界。
总之,老院长深信定国公府的后人,深信跟前这阿梨姑娘,只要不是去做伤天害理的恶事便可。
“我想得是明年开春三月,”老院长说道,“阿梨姑娘,那时春暖花开,也好利于赶路。”
“不急,这些院长回去后可慢慢计划,我不参与,我只负责送财。”
“送财?”
“要多少预支,要如何筹备,皆由院长说了算,”夏昭衣将一张空白的宣纸推去,“院长要银两时,只需写封信,差人送去宁安楼即可。宁安楼的楚管事,会将我的信转交。”
老院长愣了愣,而后是一股说不出的激动与期盼。
因廉风书院所收多为寒门子弟,经营实在艰辛。
虽说朝廷会拨助银两,但寒门子弟之所以为寒门子弟,那是清贫得连件换洗衣裳都没有的人。
早年还有中了功名,在外为官的学子往书院寄回一些捐赠,这几年,世道彻底乱了,朝廷的拨助早已停掉,而那些在外为官的幸存者甚至还要回来投靠求收留。
这些年,书院靠得全是衡香一些商会的捐赠。
但需要捐赠得人实在太多了,外头到处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人,谁还顾得上有屋舍可遮阳,有书可读的学生们呢。
现在老院长每次去要钱都很难开口,去一次,他这一世积攒的名望便削一层,那些商人只会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
“阿梨姑娘……”老院长恭敬说道,抬手抱拳,“老夫何德何能,便,多谢阿梨姑娘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夏昭衣说道,“院长,我不想露脸与露名,替我保密。”
“好,老夫绝对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