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聂挥墨在她那和夏昭衣险些动手之后,这段时间,聂挥墨没再与她有半点联系。
以往冬日,聂挥墨都会派人送大量上品的金月绸至衡香,眼下连封信都不再有。
金月绸为明月绸中的极品,明月绸已是一等一的绸缎,但金月绸要在其基础上更为明光艳丽。
早年金月绸只作贡品,而且不是宫中的谁都有的,宣延帝心情极好的情况下,才会赏下金月绸。
聂挥墨知道屈夫人喜欢,故而跟着田大姚南征北战这几年,得来极其珍贵的金月绸,都送至衡香。
这是花钱买都买不到的,没了虽然可惜,但也无妨,这天下好布好绸缎到处都是,她早已穿都穿不完。
赵宁点头,说道:“多带几个人手上去。”
“是!”
“等等。”赵宁又道。
楚管事正准备去喊人,停下来等吩咐。
赵宁想了想,说道:“准备两套可换洗的冬衣,再给她备点糕果,路上好方便。”
“好!”楚管事对赵宁的命令从来不提意见。
看着楚管事离开,屈夫人不解:“你先前同我提起这陈韵棋时,分外不喜,怎么现在还这么体贴。”
“终究是女子,”赵宁依然还是没有感情的冰冷声音,“路上多为男人看管她,难免不便,若是洗脸沐浴都成问题,多两套能换得衣物,身上的气味至少好点。”
“你可真心善。”
赵宁没接话。
马车很快备好,没有停在正堂外,而是牵至侧院后巷外。
正堂才停了一晚的尸体,姑姑们觉得不吉利,不想让赵宁走。
赵宁没那么多讲究,但随她们。
上马车前,屈夫人鼻子嗅了嗅,皱起眉头朝周围看去。
不止屈夫人,她们身后的丫鬟和姑姑们都也皱眉,鼻子嗅啊嗅。
赵宁戴着面纱,反应略微迟钝,但渐渐也闻到了。
“着火了!”不远处一个随从忽然指着宁安楼次楼的三层,“大娘子快看,那边着火了!”
赵宁怒道:“是沈……”
后面那个字被她及时止住。
“这人够狠啊!”屈夫人叫道。
她们身旁的随从和守卫们大喊救火,去提桶打水,往楼上冲去。
火势起得非常凶,一个男人进屋泼水后赶忙出来,冲楼下的赵宁叫道:“大娘子,他在角落里头!”
“找斧子,把隔墙劈了!”赵宁立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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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赵宁身后的仆妇们闻言,立即去找斧子送上去。
“他这是真的想不开,还是故意的?”屈夫人费解。
赵宁没说话,望着上面越来越汹涌的大火,目光沉冷,蕴满怒意。
宁安楼的屋子在盖得时候已经考虑过不慎起火这个问题,尽量在起火时能最快时间内灭火,不蔓延至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