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眼中对赵宁的厌恶和愤怒还未褪去,看到陈韵棋,沈谙双眸微敛,冰冷地收回视线。
赵宁望向陈韵棋。
“走。”陈韵棋身旁的近卫厉声说道。
上楼梯前沈谙停下脚步,回头朝身后看去。
停在赵宁和屈夫人跟前的少女身形窈窕清瘦,背影极其曼妙。
若非先见到她的脸,瞧见她和赵宁屈夫人如此站在一起,不定便要以为是那个讨厌鬼。
太像了……
不过看她模样,不像是什么客人,也是跟他一样的“囚犯”?
不行,想到这个就好气。
沈谙胸口一闷,又被憋屈得疯狂咳嗽。
陈韵棋垂着头,不敢抬头去看赵宁和屈夫人。
自被翟金生送到衡香那一日见过赵宁,这段时间住在这里,除了每日送饭,送水,送干净衣裳的仆妇之外,她谁都没有见过。
在宁安楼所住的日子,与想象中的监狱生活很不一样,这位赵大娘子虽不理睬她,但并未苛责虐待,或侮辱为难过她,她就像是被遗忘在宁安楼里。
“归园客栈,是田大姚在衡香的部署,”赵宁冷冷道,“我将你交还给他们,由他们处置。”
陈韵棋的指甲嵌入手心,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我会略作打点,待你回从信后,你可书信一封寄回衡香。如若路上有人欺你辱你,可在信上写明。”赵宁又道。
陈韵棋美眸微微睁大,带几分不可思议。
顿了顿,陈韵棋倾身福礼:“多谢赵大娘子照顾。”
“带她走吧。”赵宁看向近卫。
聂挥墨的人便等在外面,此前赵宁吩咐的干净衣裳和糕点,也由两个姑姑备妥,一并等着。
看着陈韵棋的身影,赵宁淡淡道:“我帮得是女人,不是陈韵棋。”
“我可什么都没问。”屈夫人说道。
赵宁微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雪已静,雪地的寒意透过暖软的靴子,虽冷,但很清醒。
“站了这么久,再好的靴子也不保暖,”屈夫人不咸不淡地说道,“本是要去东平学府找找阿梨,结果上个马车的功夫,便发生这么多事。”
“人没事就好,屋子烧了便烧了。”赵宁说道,转身朝马车走去。
后院巷中,马车已停许久,丫鬟和姑姑们都在等她们,众人沿着外墙瓦檐而站,冻得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