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一脸玩味地朝胖一点的近卫看去。
胖一点的近卫不好理会,讪讪收回视线,朝前跑去。
近卫勒马,自马上下来便说道:“先生来了!”
看了后边的支爷随从一眼,近卫将声音压低:“先生要回留靖府,带支爷一并去。”
“什么?这支爷可不好劝!”
“先礼后兵,若是不好劝,便由兵马入村驱逐!”
“兵马?”胖一点的近卫朝他后边的马车看去。
马车正缓缓停下,车夫搬了凳子下来,供蔡和踩脚。
只有马车,和几名近卫,不见兵马。
胖一点的近卫收回目光,明白过来:“是在,暗处?”
“那必然是在暗处。”
“所以……”胖一点的近卫一拍脑门,“我这是,自己吓自己。”
“什么?”
“我同你说,”胖一点的近卫当即倾倒腹中苦水,“那支爷,他眼下在那喝粥泡脚,使唤起我来半点不带客气,可我非他手下,这生意往来之人也不见得拿合伙友人的护卫当自家奴隶……”
近卫赶忙咳嗽。
胖一点的近卫的回过头去,被晾在后面已久的支爷随从面目不善:“我说,你们俩嘀嘀咕咕说悄悄话儿,未免也太久了,是不是在说我家支爷儿的坏话?”
“没,没有!”胖一点的近卫忙道。
“什么坏话?”蔡和先生快步走来,说道,“支爷呢?”
“哼。”随从阴阳怪气一声冷哼,朝一旁看去。
“大兄弟,”蔡和先生的随从上前,对他温和说道,“我家先生听闻支爷来了,放下手头一切事物便赶来了,不敢怠慢。”
“我们打游州下来,早便听闻佩封是个穷地儿,现今来这一遭儿,穷穷穷!”随从叫道。
屋舍中这时走出一人看情况。
众人的目光看去。
“支爷儿派我出来看看,”那人说道,“哎呀,这不是蔡和先生儿吗?”
蔡和冲他遥遥拱手,抬脚欲走去。
鞋底才迈上湖畔竹排,便觉脚底一阵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