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人是鬼!”有人叫道。
马闻泽大口喘气,看着黑暗里远去的少女,唾骂了声,叫道:“走!我们去西飞门!”
林耀口中的手帕被取出。
满口满口的血从口腔里吐出来,早就呛入肺中,甚至自鼻孔和耳朵中流出。
他痛苦张着嘴巴,依然不死心地想要手下去烧粮仓,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随着夏家军铁骑踏来,林耀没能撑住最后一口气,不甘心地瞪着双眼,死在了亲兵怀里。
铁骑越来越多,夏兴明带着部众留下,夏俊男则率兵朝西边追去。
没跟马闻泽跑走的亲兵们举起武器要和他们对干,夏兴明手起刀落,一颗亲兵的头颅飞扬滚地。
“放下兵器者,不杀!”夏兴明的副将夏智叫道。
林耀部众抬头看着他们,愣愣睁着眼睛。
骑在马上的军人们高大威武,那一斩之下,大刀所带破风声似起嗡鸣。
忽的,有人扔下了手里的兵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渐渐的,越来越多人扔下了兵器。
夏兴明驱马向前,看向地上的林耀尸首。
遍体鳞伤,七窍流血,双目含恨,死不瞑目。
作为当年最早一批举起反旗,口号直接灭乾的农民起义兵首领,林耀其实是个人物,也必会占史册一行,今落得如此下场,不得不惹唏嘘。
夏兴明朝周围看去,茫茫长野,漫无边际,夜风幽冷旷荡,千古不变。
终是可怜了这座佩封城,和佩封城城中的百姓。
夏昭衣回来时,夏家军已分作十二组,着手在清整田野上大大小小的粮仓。
弃械投降的兵马,共五十六人。
夏俊男率队而归,手中拎着马闻泽的头颅,身后跟着三百多俘兵。
将头颅交给一旁亲卫,夏俊男从马背上下来,大步走来:“二小姐,我们一个兵也没有放出城去!”
“干得好!”老将夏川说道,“若放这些人出去,便是流寇无疑,已糟践了佩封,岂还能再糟践旁处。”
“二小姐,”夏兴明问夏昭衣,“这些士兵,如何处置?”
夏昭衣看向马闻泽的头颅,想了想,说道:“张稷人呢。”
“张稷!”夏兴明立即回头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