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杨富贵说道,悄然打量夏昭衣,却见她没半分要掉泪的样子。
夏昭衣看向宋倾堂:“你呢,可愿随他们去飞扬渡?”
“我得跟你一起,”宋倾堂没有什么表情,“我不想绕远路,我是为军需而来,时间紧急。”
“如此,也好。”
宋倾堂悄然松了口气。
不过松没多久,想到离开盘州后仍要分开,他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待喝完鱼汤,漱过口,夏昭衣去找苏家兄妹。
兄妹二人都是喜静的性格,称赶车有些身体不适,二人早早去到马车头前,远离人群。
马车的迎风灯被他们点起,苏玉梅借着灯火在册上写字,旷野清寒,手指冻得着实难受。
苏恒坐在她身旁,靠着身后车厢,正啃着一个饼,手旁还有一碗汤,是不久前,两个士兵送过来得。
听闻轻盈脚步声,苏恒坐正望去,苏玉梅也抬起头。
“苏姑娘,”夏昭衣温和道,“我们要分开两处行事,大军沿着江畔去飞扬渡,我则去寿石故衣。”
苏玉梅和苏恒对望一眼,苏玉梅说道:“那,阿梨姑娘,你是想要我们……”
“没有,你自行选择,我不替你们做决定。”
“好,”苏玉梅点头,“容我问下,我们与你一起,可会变作累赘?”
“不会,如果和我们一起,你们可在寿石或故衣离开。”
“那便与你一起,”苏玉梅微笑,“这两日与姑娘几番交谈,受益匪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胜行万里路。”
夏昭衣也笑了,朝她身旁的烧饼与汤碗望去:“苏姑娘先吃点吧,我们半个时辰后出发。”
“嗯,好!”
夏昭衣转身离开。
苏恒看着她的背影,顿了顿,收回视线。
“哥哥?”苏玉梅说道。
“委实是个优秀的女子,”苏恒说道,“若是儿郎,不定会有什么作为。”
“又来了。”
“你不是总气恼自己为何不是男儿身?”
“那是从前,”苏玉梅将纸笔放下,端起碗来,不太舒服地说道,“而且是十年前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