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救命啊!爹!!拦着她!!”
……
金川坊的其他人觉得烦死了,又来。
周围邻里倒比较沉得住气,一个开窗来瞧得都没有。
听惨叫可知此少年处境不妙,瞧见了反而被他记恨。
少年爹娘没有拦夏昭衣,举着蜡烛小心跟到门口,看着少女轻轻松松挺着腰背就把少年拖走。
随着少女身影远去,他们抬起头看向远处,隐约好像有些不对劲。
两口子往外走去,出了长街,少年亲娘吓得立即用手捂住嘴巴。
亲爹也傻眼,还没见过这么壮大的场面。
他们对面是一条沿河的小道,树叶凋零的冬日枝丫后,各绑着一群嘴巴塞着布的少年。
正被两个蒙面大汉绑上去的,是他们儿子。
儿子也被堵了嘴巴,正一个劲的乱扭,挣扎。
已不见那少女人影。
“会,会出人命吗?”少年娘亲不安地说道。
少年父亲看着那边,冷冷哼了一声:“自小跟着他们瞎胡闹,赔了咱们多少钱,管都不好管,一管就拿斧头要砍我们,眼下,他们最好全死了!”
隔日一早,整个金川坊炸开锅。
很快,消息穿遍半个寿石城。
支爷的诸多手下也曾半夜推窗张望过,有几人还下得楼来。
不过不想惹麻烦,他们看几眼便走了,只留下一人盯着。
太阳初升时分,留下盯着那几个大汉的人徒劳而返,这些大汉蒙面,且反侦察能力一流,他很快便跟丢了。
另外一面,让支爷等人颇觉不解得是,那位挨了揍被送去医馆的男子,在昨夜差不多子时的时候,也住进了玉溪楼。
当初在洞清湖遇见,蔡和两个近卫曾在此人面前喊出过“支爷”二字,加上他们在金川坊一带分外招摇,整个金川坊都知道,支爷如今住在玉溪楼。
所以,这人还住进来,分明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来住给他们看的。
如此狂妄。
以及,蔡和也在这住着呢。
虽说蔡和深居简出,极为低调,路人不识他,但不妨碍蔡和本人是个兵不血刃的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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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蔡和对他动手,他们这头难道就眼睁睁看戏?
眼下,河边那些少年一直被绑着,周围的人离得很远,连太过靠近的指指点点都不敢,直到官府的人过来,他们才被解下。
看着他们随衙卫一起离开,街上,茶楼里,到处都在议论此事,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在打听,好与恩客说道,添个话头。
支爷在窗旁看了阵,听了阵,忽地问昨夜盯梢的:“他们在议论有一个少女,你可瞧见了?”
“没有,我昨夜未见到什么少女。”
“咦?”支爷好奇,“那对方一共几人?”
“先看到两人,又来两人,我所见一共四个,没见到什么少女。”
一旁随从说道:“那可能便是市井谣诼,毕竟此类事情,很快就能成为茶楼酒馆中的一时热门,添个少女能更增几分神秘色彩,俗称卖点。”
“是了,”又一人说道,“不过提及少女,总让我想到阿梨姑娘。”
“巧了,我也这样想,”支爷道,“怕是这谣言继续传下去,最后得让阿梨背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