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见卫东佑面色恍惚,季夏和道:“在想何事?”
“外头的,”卫东佑说道,“蔡和。”
“怎么了?”
“阿梨姑娘是走了,可是支爷你完好无损,你说,蔡和会不会怀疑?”
“这为何怀疑,就不兴这阿梨姑娘欣赏我才学品貌,看重我胸襟品性,故而不忍对我下手,安全无虞地度过一夜后,就此离去?”
“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是不行,完了,完了完了。”卫东佑喃喃道。
“怎么了?”季夏和被他惹得心慌。
“我们怕蔡和怀疑,便骗他,说你的确被伤了,岂料他立即就要带人进来,于是我们就……”
“就?你倒是说啊。”
卫东佑俯首在季夏和耳旁嘀咕嘀咕。
季夏和双腿一夹紧:“你还真能编!”
卫东佑挠头:“说了个谎,就得再说个慌去圆嘛。”
男人在这方面共情能力非常大,哪怕是谎话,听着亦觉疼痛难忍。
“那个,”季夏和说道,“有多严重?到什么程度?”
“这个倒没说,就是提了一下受伤了。”
“那还好,”季夏和点头,点完一顿,不高兴地叫道,“那也不成!我尊严受辱!”
“那……”
“不对,支爷非我一人啊,”季夏和一乐,“我可以是支爷,知彦也可以是支爷,下次不定你便是支爷,对吧?”
“……”
“就知彦了!”季夏和精神胜利法无敌,开心看向手里的信。
信上字迹气势如瀑,明华大敞,细节处又秀美轻盈,季夏和赞叹,“阿梨呀,真是个奇女子!”
因满城搜捕一事,眼下整个寿石都处于不安。
官府的人出来张贴告示,试图安抚民心,但聚拢在大大小小告示牌前的人越来越多,聚众的人群反而更加浮躁。
官府没有那么多兵力可以驱散人群,县衙里面的县令县丞急得团团转。
“报!!”一匹快马疾奔回来。
县令听到这个字便觉心颤,但接过信函一看,刹那松了一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