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易钧迅速调兵,大军赶往扶上县之时,包速唯所率得李氏铁骑已快到华州。
李氏铁骑所有军官士兵皆姓李,包速唯是唯一一个外姓副将。
此次除却包速唯外,还有两名校尉,和一名行军司阶。
这名司阶非寻常人,乃李据的九皇子李绶。
郭庄江口的水道是整片水域中最狭窄的,两岸有一座三丈来宽的大石桥相连,他们披星戴月赶至,却见桥的另一端,摆着巨大的拒马枪。
不是在东面上桥这一端,而是在西面下桥那一头。
为防有诈,包速唯没有立即下令过江,先派斥候去各处寻路,同时观察对面河滩可有伏兵。
待子夜后,他们才将这些拒马枪彻底清除。
过了江,上了道,半日休息,辰时出发,结果没多久又遇路障。
这次包速唯没有耐心清除,下令改道。
未曾想,连去三处,皆是路障。
没有办法,只能清理。
天上雪花绵绵,不大,故而非常黏湿,落在地上将化未化,湿漉漉的,像是有水,但又干着,泥泞难受。
包速唯没有闲着,和士兵们一并去清理路障。
九皇子李绶看了一阵,也卷起袖子往前。
几个士兵们纷纷说道:“九皇子。”
“九皇子,不可!”
两个校尉也忙道:“九皇子,不缺人手,便由士兵们去。”
“叫我李司阶,”李绶沉声道,“这里没有九皇子。”
说着,养尊处优的白皙双手插入泥地里,用力去抬差不多已挖出来了的木桩。
其他几个士兵见状,忙一起去抱,将这巨大的木桩往旁边抬去。
半个时辰后终于清理干净,大军继续出发,岂料数百步外,又是一处路障。
两个校尉已经开始骂娘了。
李绶看向包速唯。
包速唯是个沉默的人,平时话非常少,这一路走来,前后所说的话,可能一百字都没有。
李绶皱眉,打马回身,说道:“这一带地区多丘陵,穿过这一片继续往西南便是境坑阜,境坑阜开阔平坦,到时候一切会好起来,至少路障不可能再设。”
眼见众人面色仍沉闷,他补充:“阿梨定是怕了,否则不会如此刁难,对方手段越多,越见心虚,随我去清路障吧!”
清完一道,前方又是一道,好在继续下去,终于没有路障了。
夜色越来越浓,包速唯下令全军就地扎营,同时增加巡守兵力和斥候。
夏家军的斥候,便就在这个时候正式发力。
李氏铁骑从郭庄江口而来,一路路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