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暗人欣然上前,看着沈冽下马,张望了下,“咦,少爷,就您一人吗?”
“杜轩他们与我错过,但应快回来了。”
“嗯,”暗人接过沈冽手中缰绳,压低声音,“少爷,平岳峰和徐力来了,一直在等您。看模样似有什么事,但问什么都不说。”
沈冽不感意外:“是我要他们来的。”
进府前,沈冽脚步一顿,有所感地回头朝百步外的一座府宅看去。
同样是临街住宅, 月色倾洒,落在花木草枝上,一阵清风徐过,月光与幽光在树梢交织,镀了一层薄薄的白芒。
暗人随他目光看去,沈冽面淡无波地收回视线,举步入府。
陈韵棋背贴着砖墙,心跳狂乱,后背一阵冷汗。
他看到了?他没看到?
应该是没有吧。
那么狭窄的一条隐藏在海棠树后的砖缝,他应该看不到什么。
“喵”
路过的小野猫踩着轻盈步伐走过,懒洋洋朝她投下一眼,昂着脑袋离开。
陈韵棋看着它,忽觉眼角酸涩。
清爽晚风渐渐将她的冷汗和周身惧意褪去,随之肆意而起的,是她掩藏在心底,一直不敢去触碰的少女心事。
她不该在去年冬天的那场雪夜出去,不该去泰安酒楼前,惠门江水边,戏龙渡口后,不该朝他望去那一眼,更不该驻足回首,任目光贪恋。
一眼惊鸿,一眼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