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一夜未睡,卿月阁又离得近,所以……”
王丰年的脑袋里冒出那日在齐墨堂时,少女靠着年轻男子肩膀睡着的那一幕。
这眼下还去人家的卿月阁,岂不羊入虎口吗……
“好的,知道了,你辛苦。”张稷说道。
王丰年看向张稷。
“王总管事,在想什么?”张稷问道。
“没,没什么……”王丰年回神。
其实想想,沈冽好似也不错。
那日东家睡着后,他的举止非常有礼数,并无半点不妥。
当时那场景,沈冽有得是机会装作不经意间触碰一下大东家的这里那里……可他没有。
非但没有,他还处处避让。
敬一人,非当面恭,目光不及之处仍敬,才是诚,方为礼。
王丰年喃喃道:“君子慎独,不欺暗室,不为昭昭信节,不为冥冥堕行呐。”
张稷眨巴了下眼睛,看着他。
“继续继续,”王丰年道,“且看有没有留下有用的。”
他本也对君生金铺有点想法,毕竟大东家非常讨厌大平朝那班人马。
思及此,王丰年觉得有一些蹊跷。
因为他感觉得出,相比起大平朝的皇帝宋致易来说,大东家更厌恶得人居然是那颜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