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还不知,我已派人去衡香守卫置所调查了。”
后巷空空荡荡,两旁高悬的灯笼将他们的身影拉长。
离开后巷,主街清冷无人,因为天渐热,沿街许多人家的二楼三楼窗户都开着。
沉冽不自觉压低一些声音,继续说道:“绕过那些置放着铁笼的空地,继续往深处走,通达西北,尽头变作悬空的地底断崖。”
“是溶洞?”
“嗯,路途太远,我未过去,据他们回来描述,像极我们去到过的那处溶洞。”
夏昭衣若有所思道:“发现郭云哲的那处暗室所在,乃溶洞中孤立一座岛,阮国良他们所至的路尽头,应是在那座‘孤岛’的东南处,乃我们下至暗道后的左手边。”
沉冽点头:“方位不变,但距离要再远一些,相差至少一里。”
“说是悬空断崖,但或许还有路,就如阻挡我们回来的那块天降巨斧,竟直接拦截在千仞壁上。”说着,夏昭衣语声变无奈,“这些人若非心术不正,实乃巨匠之才,着实可惜。”
她这句话,却令沉冽想起她在星云塔前望见飞虹时的惊艳眸光。
沉冽眉眼低垂,朝她清媚秀丽的侧容望去。
少女正惜才,但她的眼神永远都像是正在思考,专注且认真。
“说来,”夏昭衣忽的道,“还有两个人在他们手里,一个卞元丰,一个林清风。但其实,之前的郭云哲,也算是吧,”
“……嗯。”
思及郭云哲,沉冽总觉心绪沉重。
夏昭衣觉察到他的情绪,道:“醉鹿那边,你可派人去查了?”
“嗯,书信了三封,两封送往醉鹿,一封送去给季夏和。”
“你与醉鹿撕破了脸,这信,应是寄去给以前的老掌柜或者老伙计的吧。”
沉冽澹笑:“阿梨聪慧。”
夏昭衣想了想,问出一个并不太愿意问的话:“那,你接下去呢,有何打算?陪我在衡香奔波日久,赴世论学结束后,可有安排?”
沉冽墨眉微沉,脚步渐渐停下。
夏昭衣也随之而停,一双清澈明亮的美眸轻轻抬着,看着他的眼睛。
晚风轻拂,时小时大,少女一袭蓝衣,男子一袭玄衫,立在古老的水桥之畔,涉水迎风,飞扬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