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路军的叛变,导致定国公惨死,翁迎将军溃败。
没想到,她的手那么早就伸到了陆明峰身上!
对了,陆明峰现在已经进去了,是山景城的事。
年初陆明峰忽然下狱,整个朝堂的震撼可不比当年定国公府被突然连夜抄家来得小。
朱紫砚这些年战战兢兢,陆明峰事发后他一直不敢发表任何看法,不打听,不议论,只躲在人群里听旁人提起时,侧耳偷听几句。
现在看来,那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陆明峰其人,果然不干净。
隔壁这时传来动静,听声响,那位虞大人和车大哥好像要去喝花酒了。
他们一开门出来,这边包厢里的夏昭衣和詹宁立即噤声。
屋里刹那静下,似针落地都能听到。
这气氛让朱紫砚也变紧张,贴着柜子,不敢呼吸。
等外边所有脚步声都远去,夏昭衣打破沉默,道:“车钰山走了。”
詹宁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抬手摸头:“好生儿难受哟。”
夏昭衣道:“你喝多儿了,你不是说明日儿还要去吉来坊儿呢吗。”
詹宁道:“是儿的呢,我要去的儿。”
“去那做什么儿呢?”
“不清楚儿,我大哥儿知道我要来河京后,特意叮嘱我去拿个东西儿。我见他神情听他那话,我猜儿,就是跟当年的重天台儿有关。”
夏昭衣点点头:“看你醉成儿这样,你先回去休息,免得明日儿起不来,车钰山那边,我继续去跟儿。”
两个人聊了几句明日的安排后,起身离开。
朱紫砚探出头去,看到桌上乱七八糟的酒菜,他暗骂一句真没吃相,而后抬手整理衣裳,昂首挺胸,非常自然地阔步走出去,赶在伙计进来前离开。
下楼后,坐在楼下的亲随立即起身:“爷。”
朱紫砚道:“走。”
他快步走出去,没见到这伙人的身影了。
刚才听了半日,他们谁也没提到喝花酒的坊楼是哪间,而整个河京,能喝花酒的大小青楼不下千间。
“罢了,”朱紫砚站在乃骏酒楼门外道,“一时不知从何找起。”
顿了顿,他看向身后亲随:“你听过,吉来坊吗?”
亲随回忆半日,摇头:“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