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宗主一脸看好戏地跟上去,被老者抬手一关门,拦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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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风越来越热,长野上群草茫茫,生气盎然,溪水哗哗流淌,被天上的日头照得明光刺目。
拜庐乡外,四万兵马缓缓集结,毕应领着亲兵到来时,毕兴磊正在和阮举庆低声说话。
毕应板着一张脸,高高坐在马上,一看到阮举庆便觉来气。阑
阮举庆抬手冲他微笑问好,毕应厌恶地将目光看向一旁。
待兵马集结完毕,毕萧和鞠子厚等人骑马过来汇合。
阮举庆去往后面马车,毕兴磊上马后,转头看向毕应:“六郎,可睡足了?”
毕应冷冷道:“没问题。”
去到马车上的阮举庆被其他谋士们拉着,问胜算几成,阮举庆轻叹:“若是沈冽不放水,那胜算便是零。”
“零?六将军可不差,沈冽有那般神勇?”
阮举庆肃容:“六将军不差,可也在曹易钧手下败过几仗,但迄今为止,你可听说沈冽败过?”阑
几个谋士摇头:“倒未听闻。”
“人无常胜,沈冽或也不例外,但他的首败,绝对不会在六将军手中。”
“如此听来,六将军却也不是能拿下沈冽首败之人……”
马车这时开动,缓缓朝前,车厢车轮已做过防震处理,但车内谋士们仍有明显的摇晃感。
一位谋士道:“阮军师,那你可想过,六将军这脾气,他输了可能会恼羞成怒?”
“想过,但最坏也不过只是出走。”
“不过只是?那可是骁勇善战的六将军啊,他若出走,我们毕家军便少了一员猛将!”阑
阮举庆声音变得沉重:“总好过毕家军全军覆没,城中至今都无音讯,我们,也的确缺粮饷。沈冽让我们往西北去,这是给了我们最好的安排。”
说话间,马车一路北去。
天空行云飞梭,底色澄碧,远山近草四周花木无不繁荣兴茂,蜻蜓捉着虫,鱼儿逐着水,望见军队走来得乡野农户,则远远赶着逃。
一个时辰后,毕兴磊终于看见北方平野上的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