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奉荣快速退回澡房,刀锋沉沉,擦着他的肩膀砍下,险些他又要断臂。
一入澡房,钱奉荣便抓起地上的残破的座屏朝追来的两个男人扔去。
而后他快步奔向澡房内的唯一一道窗口,跳了出去。
沉冽和聂挥墨砍开座屏追来,见他下去,二人不约而同也朝窗边跑去,毫不犹豫地翻身下去。
楼下大门口全是一等一的良驹,一见从天而降的钱奉荣,沉冽留下的两个暗人和聂挥墨留下的两个士兵纷纷拔出武器。
钱奉荣此时正狂怒,但比起杀人,现在更重要得是夺马。
四个手下同时冲来,不让他得逞。
“你们全都去死!
!”钱奉荣厉声喝道。
沉冽从二楼利落翻下,一落地便扬剑攻来。
钱奉荣打得正凶,刚卸下一人的兵器,就要朝这人砍去时,“砰”的一声,砍在了沉冽的剑刃上。
二人灌足力道的交锋,让冷兵器迸射出火花。
随即,钱奉荣手里的兵器应声而断。
半截兵刃的残缺刃光同样凶狠,他抬手便朝沉冽的胸膛刺去。
沉冽侧身一闪,长剑连挡,相比起楼上略狭窄的空间,这里开阔的长街道让他的攻势越发敏捷凶勐,剑势如虹,风雷云惊。
聂挥墨也快速加入,大刀气吞山河,刀刀起沉风之音。钱奉荣杀不了人,夺不了马,忽然,他掉头就跑。
沉冽立即拔腿追去。
聂挥墨看向自己的坐骑,一步跑去。
却听前面传来哨声,沉冽边大步狂追边以指鸣哨。
聂挥墨附近立即响起烈马高昂兴奋的欢呼,没有被拴住的龙鹰转身朝自己的主人狂奔而去。
聂挥墨第一次想骂娘!
他迅疾上马去追,却看前面的马像是兴奋过了头,竟从沉冽身旁直奔经过,没让沉冽上去。
聂挥墨差点没笑出声,这马喝了假酒吧。
下一瞬,聂挥墨就笑不出来了。
这马的目标不是沉冽,而是钱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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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纵千里的上等宝驹冲向钱奉荣,不给钱奉荣片刻反应的时间,矫健有劲的双腿踹在了钱奉荣的后背上。
钱奉荣被这一股冲击力道所撞,庞大如黑熊一般的身子直接飞摔了出去,滚落在地。
钱奉荣吐出一大口血,捂着胸口试图爬起,另外一只手的手肘却断了,右腿也以非常诡异的形状歪在了那里。
“啊!
!”钱奉荣发出暴躁的喝声,怒目瞪向放慢速度走来的沉冽。
龙鹰人立而起,仰天打鸣,站在沉冽身旁,威风凛凛。
如此快的冲刺狂奔,沉冽脸上的红晕暂还未起,肌肤在清晨的天光下越发莹白清冷,呼吸虽急,却未大口大口抖着肩膀去喘,足见其过人的体力和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