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耽误那么久!
不怪他盲目自信,而是游州出来后,他们一路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把田大姚的锦州打了个落花流水,还杀了田大姚的xx,田大姚却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切,全归功于他谢忠,所以钱奉荣对他言听计从,一次都没有违背。
他也认为钱奉荣一定会乖乖听他话,绝对不乱来。
岂料钱奉荣,就是一匹色性野性都难驯的恶畜!
原本多好,他的脑子和钱奉荣的身手,这二者加在一起,就是必胜之法,可是,为什么要生病?为什么要生病!
谢忠又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瘦小的老先生居然连着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几人开口安抚他,问他发生了什么。
谢忠转身趴在臭烘烘的大通铺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谢忠埋在竹席上口齿不清的呜咽哭道:“我要报仇!
我要报仇!
!沉冽,你毁了我的前程,我要报仇!
!”
·
连着多日夜袭,动荡不安的松州迎来了两日宁静。
但又不宁静,沉冽和聂挥墨的兵马在发现松州兵营的防守加固后便没再继续,但晋宏康挥刀南下的复仇大军,却踏地有声,声势浩大。
沉冽将最后一枚小旗子插在了舆图上:“晋宏康一定会走这一条路。”
男人们围在他旁边,这一条路偏远,靠近扶上县了。
“少爷,我们要去吗?”叶正道,“若是要去,一来一回,那么阿梨姑娘所约见的日期便……”
“不去,”沉冽唇角轻扬,“我是在想,明日于震耀的右伏军踏入松州西北,晋宏康掉头回去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