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好像不意外,师父向来说走就走,但又意外为什么顾老宗主没有一起走。
顾老宗主知道她在想什么:“老朽并未一起离开,因为这五万白银,我得想好怎么用之于民。”
牧亭煜仍是双手合十,神态慈悲,闻言微微弯腰低头,一派入定高僧之态。
夏昭衣忍不住道:“牧小世子,你这姿态不像是道士,像是长生门的和尚。”
牧亭煜眼眸低垂,神情宁和:“道士讲究自在,自在即无拘,无拘,便是本道想以什么姿态,就以什么姿态。”
夏昭衣道:“……你开心就好。”
她转向顾老宗主:“老祖宗可知我师父去哪了?去做什么?”
“澹观主的信,称有风清昂的消息了。”
夏昭衣拢眉,点了点头。
顾老宗主从袖中拿出封信来,道:“澹观主还送来此信,称是有人寄去给他,转交给你。”
夏昭衣接来,是一封信中信。
外边的信封是写给澹观主的,已被拆过,夏昭衣取出里面的信封,信封上写着:“乔砚池亲阅。”
顾老宗主见她云澹风轻,平静得不像话,轻咳了声:“这信封……老朽无意看了一眼。”
夏昭衣撕开信封,看一眼顾老宗主:“乔溪央,乔砚池,名字都还挺好,顾老宗主可有认识什么姓乔的?”
“倒是有两个,不过是年轻那会儿了,一个叫乔归云,一个叫乔书乘。”
夏昭衣点头:“果真都是好名字。”
她铺开信纸,入目第一眼,乔砚池,盼你见信即死,肠穿肚烂。
夏昭衣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一行行看去。
通篇下来,都是咒骂,字里行间中唯一可得出的价值,这封信并非出自一直想要乔家人死的唐相思一派,或者是卫行川一派,也不是风清昂这孤家寡人,而是,也是乔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