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文升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她若真要对付我们,随时都能对付,用不着这么麻烦。”
“那师尊明天,去还是不去?”
“既已暴露,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封文升眼眸变阴冷,缓缓道,“自然是去。”
说完,他抬起眼皮看向三人中最瘦的那个:“六子,你是最不怕死的。”
被称为六子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暗器,在封文升跟前跪下:“是,师尊,我不怕死!”
封文升道:“去吧,好好准备。”
“是!”
隔日辰时,金兴酒楼。
顾老宗主刚起床下楼,便见到后院立着的高舟。
听闻动静,高舟回身,见是他,抬手恭声道:“顾老宗主,我家二小姐有一事相托。”
顾老宗主牙未漱,脸未洗,皱眉道:“何事?”
“顾老宗主可听闻一个名字,叫封文升。”
顾老宗主刚睡醒,想了一想:“他!小阿梨所托之事,与他有关?”
“二小姐昨夜误与封文升撞见,今日午时,封文升将来双燕阙拜访。不过二小姐已于半个时辰前动身去了熙州,所以这接见封文升一事,想托顾老宗主帮忙。”
顾老宗主发笑:“这丫头,她与人有约,却自己跑了。”
高舟也笑:“二小姐说,得防有人有分身之术。”
“那,你们二小姐还说了什么没?”
“有的,二小姐还说,顾老宗主最好带上您新收得那名俗家弟子,他对付这类人,有奇效。”
顾老宗主哈哈笑了,摆手道:“得得得,老夫知道啦,我吃个馒头填填肚子再去。”
“不急,”高舟笑道,“午时呢。”
熙州府和河京极尽,夏昭衣单人单马,己时三刻左右,便迈入了熙州府。
距离上次到熙州府已隔数月,这中间的朝政变化不仅仅是李据被赶下神坛这一桩,包括他在位时的朝令夕改、层出不穷的各种赋税新政,也包括华夏新朝所带来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