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坐在蒋家地道口的夏昭衣,被一名士兵递来一支箭失。
箭失很短,躺在棉布里,只有半臂长,应出自方便携带的臂弩。
夏昭衣拾起来轻轻转动,借着烛火,箭失上的纹络可以看得清晰。
又是他们,“那些人”。
没多久,张翅也到了,他辛苦从马上下来,上前抱拳:“阿梨姑娘!”
夏昭衣转头看去,起身也抱拳:“张将军辛苦了。”
张翅看向她放下的那支弩箭,难过道:“本意路见不平,想救人,结果我搭上了自己的爱马,连累了几名手下。”
夏昭衣拢眉,惋惜道:“张将军节哀。”
“还有,七散山那山脚……”张翅面露不自在,“恕末将无能,只杀了二人,还是断后的二人,其他人早就跑了,应是在我们去之前提前跑的。不过这二人的头颅,末将带回来了,怕天热腐化,还特意要了冰块。”
“他们的剑呢?”
“也带来了,除却剑,那两座屋子里的所有东西,能带走的我都带了,锅碗瓢盆都带了!”
夏昭衣失笑:“锅碗瓢盆……倒是不必,涂添负重。”
“对了,阿梨姑娘,有几幅画,画上的人,似乎……是您。”
“我?”
“嗯!不过,阿梨姑娘若想看,得派人回去取。”
“不急,”夏昭衣看向张翅的伤口,道,“张将军这边坐,我替你处理下伤势。”
张翅看了眼自己的臂膀:“嗨呀,小伤而已,没事的!”
“既是小伤,我处理得很快,张将军,坐吧。”
张翅点头:“也好,有劳阿梨姑娘了。”
夏昭衣将张翅自己绑上去的衣服碎布解下,周围已经血肉模湖,一道极深的口子还在吐血。
夏昭衣撕开他伤口两边的衣裳,着实清理止血,张翅像是想到什么,又说起那几个死者。
听到蒋鑫义三字时,夏昭衣手里的动作一顿:“蒋鑫义?”
“对,蒋家人!”说完,张翅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哎呀,这不是盘仙丘吗,阿梨姑娘把这里抄了,那么这里逃出去的主人公,是不是也姓蒋,该不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