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公出手实在大方!”朱喆抬头喜道,“太多了,这太多了!”
“若是侯爷能办成家父所托之事,往后还有更多。”
“办!我一定办!”朱喆忙不迭道,“挖渠而已,本侯这就差人去办,我这块地偏僻,没人盯着,而且就是挖个渠,再正常不过的事!”
“多谢侯爷,劳烦侯爷了。”中年男子抬手作揖。
酒席结束,朱喆等人捧着大肚子离开。
中年男子回去客房,也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尽管手下已提前备药,但他服用下去,见效不快,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肚子仍令他难受。
“不知明日会不会好,”中年男子皱眉说道,“千算万算,没算路上的雨。”
手下知道他在懊恼来时路上耽误的时间:“老爷,明日赶回去,也来得及的。”
“如果赶回去的路上也遇上大雨,就糟糕了,”中年男子闭上眼睛,“锦州还有一场苦肉计在等着我呢,如果被我搞砸了……”
他没有说下去。
手下道:“老爷,若是搞砸了,那下次再筹谋就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你在说什么!”中年男子一下睁开眼睛,坐起来厉声骂道,“什么叫搞糟了再筹谋就是!一次两次还不够,还要几次?!那聂挥墨一日不除,我们翁家便一日寝食难安!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
手下扑通一声跪下,抬手抽打自己的脸:“老爷!我说错了,老爷息怒!我嘴笨,我该死!”
中年男子一脚踹在手下的脸上:“滚!”
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其余手下半个字也不敢说,屋内一下噤若寒蝉。
中年男子躺了回去,继续消食,躺着躺着,他闭上眼睛,渐渐睡了。
带着几箱财宝满载而归的朱喆回到兵营,这些财宝被他逐一摆在案前,他爱不释手,抓了这锭,捧起那锭,再抓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抬头顶在脸上,喜不自胜。
几个亲随被他拦在外头,不准跟进来。
几人趁他不在,低声讨论今日酒席上说的事。
那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是田大姚的心腹翁宝山的长子翁恩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