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支忽然来找聂挥墨的人马,又会是谁呢?
屈夫人慵懒靠着马车,昏昏欲睡。
长长的队伍停在当初钱显民设为“帝都”的聚星城外,虽然守城士兵被眼前这极奢豪华的马车风格所震撼,但该拦仍得拦,他需得进城通报。
多日赶路,让屈夫人浑身都累,在她的罗床后面,几个衣着贵气的丫鬟和姑子们轮流在摇扇子,一个丫鬟不停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去。
“怎么还没来呢。”她等得有些不耐烦,小声说道。
屈夫人闭着眼睛,不紧不慢道:“说不定啊,直接就不来了。”
“不会吧,”一个姑子道,“夫人,聂将军没那么小心眼吧。”
“不是小心眼的问题,是他说出口的话,他就一定会做到。”
“您跟他那么多年的交情,难道真的说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
“谁知道呢,”屈夫人摆摆手,“管他的。”
几个丫鬟和姑子彼此对望,怎么能“管他的”呢,万一人聂将军也“管她的”,那怎么办,白来吗?
知道屈夫人不差钱,沿路的买路钱虽说大把大把,但她不心疼,可一路颠簸,千里迢迢到此,也是吃苦受罪啊。
城内,正在检查粮草的聂挥墨听闻城门守卫的来报,一时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谁?”聂挥墨道,“谁来了?”
“那男人自报家门,说马车上坐着得是衡香的屈夫人。”
“什么样的马车?”
这城门守卫就有的话说了:“将军,小的这辈子都没见过那样的马车!它是六匹马拉着的!车厢极宽极高,四周幔帐为鹅黄淡白色,帘帐四周镀金丝,风一吹,这帘帐飞舞,极其好看。还有,这帘帐看着透薄,但一层又一层,厚厚绵密,是瞧不到里头的。只是飘起来时,里边的香气透出来,好香,特别好闻!”
“行了,”聂挥墨道,“不必再说。”
聂挥墨身后跟着很多人,凌扬很轻地道:“将军,这样的马车,这天下只有两个人有,也只有这两个人敢在大街上坐这样的马车。”
一个赵宁,还有一个,还正就是屈溪翎。
便是行事浮夸,不拘一格的郑北世子赵琙,都不敢这么张扬跋扈。
聂挥墨道:“他们可有说,来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