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暮雪一恼:“滚,扯我作甚!”
澹仙舟乐道:“你且说他貌美否?”
袁暮雪看了老者一眼:“能入离岭师门之眼,已是人间最大认可,我说什么,不重要。”
说罢,袁暮雪回去坐下。
吃完饭,沈冽进来同三个年长老人告辞。
夏昭衣回来继续陪他们说话。
因是新年,晚上依然备宴。
昨日没喝上酒的那批士兵们,今日来喝。
夏昭衣担心还没回来的二哥,好在酒宴快结束时,他终于赶回,但没现身,只令人过来同她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等酒宴结束,夏昭衣和沈冽去找夏昭学,夏昭学已经睡了。
门前的亲随说,他沐浴过后简单吃了东西便累至睡着。
问起今日他们离开后的发现,亲随道:“我们去附近村庄的村民那打听,终于有人称,他们见到过几个外来面孔,其中一人带有几条大黑狗。丁副将说,那人正是他要找的人,叫翀门恒。但我们在那周围找了又找,问了很多村民,再无线索,这才回来。”
夏昭衣沉声道:“翀门恒竟到了庆吉关内。”
沈冽问:“你要去告诉你师父吗?”
夏昭衣点头:“你先去休息,我去找师父他们,明日你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必陪我去。”
沈冽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作罢。
倒无重要的事,单觉得不想分开。
这股依赖一起,心门都似缤纷,柔软轻盈,百花竞放,正月的寒冬像去了四月的春暖。
但他心底又深知,这种情绪于她将成负担。
二人分开,沈冽未回她的卧房。
在她门前要推门时,他指骨分明的手指停顿在空中。
思及落在被褥上的那些血,他知道她好得没有那么快。
出血便是有伤,有伤就要养。
沈冽挣扎片刻,黑眸似深海翻涌,最终,他转身离开。
他不舍她再痛,同时清楚,今夜如果留在她身旁,他完全无法控制住对她的欲望。
养几日吧。
哪怕,归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