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师。”童子点了点头，向着最爱待的地方藏经阁跑了过去，菩提祖师点了点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次出现时却是已经到了山门处。

苍老却有力，威严却又不失和蔼的声音从世界之中传了出来：“道友归来实乃大喜，这才多久功夫不见，道友如今竟然都已经成就如此境界，相比之下，如此功夫老道却是一点进境也没有，着实汗颜啊。”

“没有进境？”秦玄看着须菩提祖师周身环绕的心之力和时空之力，还有比之前更加强硬的肉身摇了摇头：“道友说笑了，若非没有进阶之法，练气之术过于粗浅，铸成的根基太过劣质，恐怕道友如今不是成了世界神便是混沌仙人了。”

“进阶之法，粗浅，劣质……道友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须菩提祖师闻言苦笑，在前边引路带着秦玄往山门里走：“既然如此浅薄，那不知道道友可能教我？传些法门下来，流传此方世界，自然是功德无量。”

“传些法门下来，贫道倒是无所谓，只是道友却是要难上加难了。”秦玄轻轻一笑接着说道：“贫道和道友无因无果，平时论论道还好，若是真的凭借着贫道给出法门成了混沌仙人，到时候和贫道定下了因果可不是好事。”

“这……”须菩提祖师也不是无知之人，自然清楚秦玄说的因果是什么。助人成道的因果自然无比沉重，为什么不过是师徒传承就会被划分为一系。

不只是因为师徒之间的感情，更是因为师尊传授弟子法门，让弟子能够长生不老，甚至不朽不灭，这等因果比起父母因果来还要深重。

父母予身不过一世，然而不曾修行的话，一世也就百年，抛去感情不谈，小的之后他们养你，等他们老了，你去养他们，百年之后再次轮回，又是一对新父母，因果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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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师父来说，若是真的能够借此长生久视，甚至不朽不灭，那这一辈子可就长了，就是不幸堕入轮回忘了还好，要是下辈子再记起来用了上辈子的法门得了好处，这因果便又一次的延续上了。

这就是为什么除了某些特殊情况之外，师徒反目之后，弟子很少有好下场的原因，因果反噬啊，这因果可是随着你成就越大就变得越深重的。

须菩提祖师久居高位，自然不会背着如此大的因果，更何况便是须菩提祖师想要背这因果秦玄也不敢收就是了。

毕竟须菩提祖师的身份，也就是现在人家没觉醒，要是这位须菩提祖师真的觉醒了，到时候就不知道谁拜谁了，这也是为什么明明秦玄比这个须菩提祖师强了不知道多少个大境界还只称呼他为道友的原因了。

叫圣人他我化身为道友是没问题的，毕竟秦玄本人身为命运一道的大罗祖师位同混元教主，叫圣人不过金仙境界的化身一声道友，自然还是叫的起的。

果然，之后须菩提祖师不再提这传法之事，看着须菩提祖师有些落寞的脸，秦玄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道友放心就是，日后自有道友成就之时，只是传法者不该是我这个外界之人。”

听着秦玄的外界之人是个加重的字，须菩提祖师似乎若有所思：“道友的意思是？”恰好两人走到了大殿之外，看见了大殿之中那个身穿黑袍的青年。

“天机不可泄露。”秦玄神秘的笑了笑，也不管须菩提祖师的震惊，就直接走向了黑袍青年，“这么多年不见，我都快不死不灭了，你竟然还没成天仙？真是令人窒息！你是蠢得吗？”

黑袍青年看着百年不曾见过的少年人，熟悉的黑白道袍还有那种莫名的咸鱼气质：“师父，弟子……”说着黑袍青年就要跪下。

“跪什么跪，这么多年不见，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把贫道那个逗比徒弟还回来。”秦玄伸手抓住纪宁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啧啧啧，你这修行的也太慢了吧，我在你这个岁数，都已经真神了，你现在这个修为……”

一边的须菩提祖师苦笑，不敢说话，这不明摆着说他教的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