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何言相求?”
田单转过身,目光锐利。
“这件事情你真的能答应吗?”
……
“此事在下答应了!”
蓟城,一间不起眼的民房中。
陈驰正和一个中年男子会谈。
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昔日燕相将渠的门客吴名士。
“好,吴先生果然痛快!”
陈驰非常高兴。
他受秦王使命来燕国游说燕地贵族反抗赵国。
但是他找了一圈,也始终没有突破口。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要离开的时候,恰好听说乐毅病故。
陈驰觉得,那些去往赵国吊唁乐毅的人里,肯定会有一些怀念故国的人。
于是,陈驰就在两国的必经之路上等。
终于让他等到了吴名士。
“吴先生,你放心吧,事成以后,秦王必定不会亏待你。”陈驰给吴名士画下了一个大饼。
吴名士摆了摆手:“我受到主公厚恩,唯求报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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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吴先生果然高义,倒是在下小瞧了您!”陈驰表面上恭维着吴名士,心里面想的却是,像你这种愚忠之人,最是好利用。
“吴先生!”陈驰认真的看着吴名士:“不知您什么时候能游说燕人站起来反抗赵国呢?”
吴名士想了想说:“目前赵国的仁政,很得人心,燕人对赵人并不抵触。
而且田秀对望诸君的礼遇,更是让许多燕人对其心悦诚服。
如果想要说服燕人起事,恐怕很难。”
陈驰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道:“那依先生之见,是否可从其他方面入手?比如利用燕人对故国的思念之情?”
吴名士摇摇头,“这股情感虽有,但还不足以抗衡现有的安稳局势。若是想让燕人站起来反抗赵国,还得把局势搅乱才行。”
陈驰一怔:“那先生的意思是?”
……
而在邯郸,郭开成功通过那名老仆人得到了信都宫中的确切消息。
得到了确切消息以后,郭开马上去见了赵王偃。
赵王偃闻讯,大感震惊。
“贤卿所说的可是真的?”
郭开道:“此事是臣的眼线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赵王偃顿时大怒,拳头上的青筋暴起,牙齿都要被他崩碎。“那个女人好大胆子,竟敢干出此等秽乱宫廷之事!”
“不行!寡人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知道厉害!”赵王偃对郭开吩咐:“贤卿,你马上去把相父请来!”
郭开一怔:“大王该不会是想请丞相出面去解决此事吧?”
赵王偃傻傻的看着郭开:“难道不行吗?”
自家母后干出这种事情,赵王偃觉得应该告诉家里大人。
那么谁是家里的大人?
当然是田秀了。
有相父出面,还怕惩罚不了那个坏女人?
郭开赶忙劝道:“大王,千万不能让丞相知道这事啊!”
“为什么?那女人干出这种事情,还怕人知道?”赵王偃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已经没有思考力了。
郭开却很冷静:“大王,您想想看,信都宫外面的守卫全都是禁卫军,太后有能力调动禁卫军么?”
赵王偃不可置信的看着郭开:“你…你是说!”
郭开接着分析:“大王,臣听说,几个月前丞相一直让她的爱妾上官文君陪伴太后左右!”
经过了郭开的提醒。
赵王偃将事情捋了一遍。
这一刻,赵王偃“年幼”的心灵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相父和母后……”赵王偃久久不能从震惊中走出。
很久以后赵王偃突然暴起。
“田秀!寡人誓杀汝!”
说罢,赵王偃抽出腰间宝剑将面前的桌角斩去,仿佛那桌角就是田秀一般。
郭开看着这一幕心中暗爽,面上却表现的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