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脑袋探了出来,分别是谷雨和大脑袋,大脑袋望着弓兵的背影消失,街上重新恢复了平静,这才收回目光:“你真要干?”
谷雨舔了舔嘴唇,紧张地心砰砰直跳:“干。”
大脑袋眼珠转了转:“即使大当家的嫌弃你,你也不必如此自暴自弃。”
“跟她没关系,”谷雨气急败坏地道,但大脑袋明显是不信的,目光中充满了揶揄,谷雨气道:“你爱信不信,我既然决意参加这英雄会,便要摸清其中的门道,幕后之人辛苦策划,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日后还会有什么花样,你我都预料不到,一旦漏了陷,轻者陷入生死危机,重则行动失败。只有你言传身教,让我更加像个江湖人才不会露馅。”
大脑袋撇了撇嘴:“借用公门的一句话:贼有贼相。你再刻意模仿,那股江湖习气却也是学不来的。”
谷雨认真地想了想:“为何模仿不来?”
“这个嘛...”对于谷雨这种穷追猛打的谈话方式,或者说思考方式,大脑袋从反感、排斥慢慢转变为不耐烦、再到后来平静地接受,颇花了些时间,这其中夏姜居功至伟。
她告诫大脑袋静下心来,认真观察谷雨,她曾说过谷雨是一个能将事情干明白的人,她说大多数人是要经过漫长的驯化,日复一日地积累才能明白,而有些人一辈子也未必能明白,只有少部分人是经过缜密的思考,还原事情的本质,便能明白的,而谷雨便是其中一个。
大脑袋对此颇不以为然,但是谷雨自从康复后便将他别裤腰带似地拴在身边,对彭宇都不曾如此上心。而长时间的接触让大脑袋逐渐摸清了一些门道,他发现谷雨总能在一堆繁复的线索中发现线头,即便每有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待水落石出之时才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尽管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已在悄悄地调整着自己的思维方式,就比如现在他现在尽管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你知道我在顺天府最忌惮的哪一位吗?”
谷雨笑了:“难道不是我吗?”
“你也配!”大脑袋啐了一口,对于谷雨冷不丁的幽默,他简直是火冒三丈:“是你那二哥,段西峰。”
谷雨尴尬地收起了笑容:“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