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边先生的盲目自信,可把我害惨了,这件事未盖棺定论前,不能把宝都压在边先生身上。”
“来的是那个叫司南溪的小子?”
“你小声点,这人耳朵尖,被他听到了,我......”
卫云澈一想到自己堂堂卫央嫡皇孙,被司南溪当成了个无情泄愤的工具,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刚跟边无我再嘱咐几句,不料边无我反倒一脚踏在他背上,朝他低声道。
“演戏是吧?小子,老夫陪你演完这最后一出戏,再安心送他上路。”
边无我这一脚力道不轻,卫云澈一声闷哼,眼泪都差点都给飚了出来。
“老家伙!你来真的啊?!”
边无我很讨厌别人骂他,尤其是老家伙,老东西之类的词。在他眼里,只要身体还强壮,那方面还有一战之力,他就不算老。
但卫云澈今日歇斯底里的一骂,边无我不仅没生气,反倒把边无我给逗乐了。
“上次那台戏演砸了,今日老夫还你一台更好的大戏,不演真一点,旁人会怀疑。”
卫云澈咬着牙,愤愤道:“你最好能练成你的绝世神功,否则先前那一脚,我迟早要踩回来!”
卫云澈与边无我一同站在大浪峰峭壁下。
远处半人高的杂草里,司南溪紧握着灵刃飞刺,亦步亦趋地朝他们二人步步逼近。
这三个人,谁都以为自己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真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是山崖上那个半蹲着的少年。
先前在酒馆里喝醉酒的展钟离,醒来的时候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第一次单独外出执行任务,要是搞砸了,回去挨罚肯定是少不了的。再严重点,估计未来几年他都只能苦巴巴地守在湖底藏书阁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这句话展钟离平时没少听族内的老人讲,年少的他不知酒滋味,更不知愁滋味。
展钟离是不可多得的修灵天才,他六岁那年入阁,替边老宗主守道源秘殿,十岁那年悟完一层所有功法秘籍,十一岁便得了边家老宗主首肯,进入了第二层。
十四岁时,展钟离在年轻一辈中已然无敌手,除了当未来继承人培养的边让以及族内的几个长老,他与人交手,无一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