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小海子忙应。
季子墨道:“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小海子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地,泪水纵横:“陛下,请陛下恕罪!奴婢有罪。”
……
“陛下,是奴婢手欠拿了不该拿的孝敬,叫人抓了把柄,奴婢不过残缺之身,算不得什么,可若是传扬出去怕是对殿下不利,那时候正值殿下争储位之时,奴婢冒不起这个险,奴婢只能应了会告诉他们一些宫中琐事,陛下,这种事儿宫里不少见。”
“奴婢听陛下读书,知道尾大不掉的道理,后来宫里清了不少,奴婢以为不会有人再找奴婢,可他们还是找来了,奴婢想揪出他们背后的主子,可奴婢奴婢晚上叫人去跟,白日里枕头边上就是跟去的人的手指头啊,陛下,奴婢害怕。”
“奴婢不是不想跟陛下说,可陛下日理万机,外头又是蛮族南夷侵朝,陛下心力交瘁,每日里只睡两个时辰,奴婢不敢说啊陛下~”
“此次陛下出京,奴婢没有透露半个字,可他们还是知道了,他们要奴婢刺杀陛下,奴婢怎么能,若非陛下,奴婢还是宫里谁也看不起眼的小太监,奴婢便是死也不会对陛下动手。”
“奴婢有罪,不该欺瞒陛下,若是奴婢早些告知陛下,怕是今夜之事根本就不会有,是奴婢的错,请陛下赐死奴婢。”
小海子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季子墨低眉看着他,似有不忍。
冯云吃面的速度都慢了。
“可还有隐瞒?”季子墨低声问。
“没了,奴婢知道的都说了。”小海子。
小主,
季子墨颔首:“你既已知罪,朕罚你,你可有怨?”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海子忙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论陛下怎么罚奴婢,就是斩了奴婢,也是陛下龙恩。”
“好。”季子墨长长吐了口气,忽而高声,“来人。”
“诺。”
守在门外的御林军卫进入。
季子墨道:“御前大监与匪有染,玩忽职守,犯大不敬之罪,即刻斩首。”
小海子慌张抬头:“陛下~”
季子墨看着他,面上并无恼意,可说出的话字句如冰。
“你可还记得朕在宫中与你说过的,除却父皇五郎,即便比起皇后,你于朕而言也是亲近的,当时若你坦言,朕可恕你无罪,可你什么都没说。”
“宫苑深重,你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朕才不得已忍之,可既是为了朕,就该早些言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以为你比朕还要知道该如何做?”
“今夜若非皇后赶到,朕怕是已经死了,你既早已知晓,为何隐瞒不言?你哪怕早言一刻,朕的御林军卫也不会死伤众多。如此,还要朕说的再明白一些吗?”
随着季子墨的一字一句,小海子的脸越来越白。
“陛下恕罪,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陛下,看在奴婢忠心侍奉陛下的份儿上陛下——”
季子墨已经不想再听。
御林军卫堵住了小海子的嘴,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