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不想让太子死。
太子的命保不住,他的命也就留不住。
甚至他全家上下几十口人,乃至全族,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很快,太医便为太子诊治结束,亲自将药送到太子面前,看着太子喝下药脸色有些回转后,太医悬着的心才落回了实处。
将几个太医都送走后,太子立即把含在口中的药吐了出来,乘风也习惯性地给他递了两杯水漱口。
药是吐了,可那种又酸又苦的后劲却让太子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古怪。
柳怀瑾忍着笑说:“每日喝药未免也太痛苦了些,殿下何不将老太医拉到我们的阵营来,有老太医打掩护,也就不用每天都喝苦药了。”
太子靠坐在床上,目光看着窗外,“老太医上有老下有小,最小的孙儿不过才两岁,他若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孤的计划,只一个‘欺君之罪’便能将他活活吓死,哪里还能替我们打掩护。”
他说道:“演出来的,就算演得再像,也有破绽,只有最真实的反应,才能瞒过父皇。”
“差点忘了,陛下今日召见殿下是为了什么?”柳怀瑾问。
太子:“他问我知不知道他派人给栖霞山送礼一事,问我如何看。”
柳怀瑾脸色一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殿下怎么说?”
太子:“还能怎么说,如是说。”
他这里有陛下的眼线,陛下那里,自然也有他的卧底,故而圣旨一出他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