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与哥哥身体孱弱,朝堂对我们不会像对大父那般忌惮,如此我和哥哥便可便宜行事,多做筹备。”
“再者,大父身体有痒,阿父虽然没说,可心中一定是担心牵挂的,我和二哥去了,也能代替阿父侍奉孝敬大父。”
“阿父征战在外,后方必须稳定,如若北地出事,那阿父他们的粮草供应就会中断,到时阿父和数万将士就会陷入危险境地。”
“阿母,大父和阿父为天下打了一辈子的仗,他们不能背上‘谋反’的罪名,您也不能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
……
当钟行得知消息赶回北地城时,长安的使者团已经等候在王府外面了。
他一路疾驰,早已疲惫不堪,脸上有些擦伤,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下马时还摔了一跤,看着十分狼狈。
可他丝毫不顾及形象,爬起来便冲进了王府里面。
“舅母……”
晋阳公主抱着锦晏,笑容有些勉强的对钟行笑了下,“阿行回来了?脸上怎么会是,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钟行不答,只是看着锦晏,对视了一眼后,他将满腹怒火都压了下去,“舅母,北地暂时不需要我,我去一趟长安。”
晋阳公主不知可否,只是道:“此事,你与不疑商议。”
萧不疑就在一旁,身后还跟着对新玩具爱不释手,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懵懵懂懂的萧锦安。
钟行怜惜的看了眼小傻子,摸了摸他的脑袋,才对萧不疑道:“如何?”
萧不疑点头,算是默许。
钟行立即去后院收拾行李了。
不久后,一行人走出王府,晋阳公主亲自将锦晏抱上马车时,萧锦安还道:“阿母偏心,抱妹妹不抱我。”
在场众人却都鼻子一酸,晋阳公主的眼睛更是红了。
她疼爱的摸了摸锦晏的小脸,眼里蓄满了泪水,轻声道:“想回家了,就给阿母写信,阿母亲自去接你们。”
锦晏给她擦去了眼泪,伸手抱了抱晋阳公主,“阿母,我会天天写信的,您要保重身体。”
晋阳公主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半晌后,她才努力笑了笑,将身上所披的狐裘脱下,放到了马车里面,叮嘱锦晏睡觉时一定要盖着它。
生怕自己会后悔一般,她深深看了眼女儿后,转身变下了车。
临行前的叮嘱说也说不完,可却不能耽误时间,否则天黑前到不了下一个落脚点。
“去疾,你是哥哥,我便将晏交给你了。”
“阿行,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