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羁在外征战,去疾和晏被迫成了质子,粮库早不烧晚不烧,偏偏这个时候烧起来……
她微眯着眼,眼底满是凶狠的光。
阿父。
您不仅要我骨肉分离,还要我丧夫失爱,家破人亡吗?
晋阳公主攥紧了手指,眼中满是恨意。
忽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阿母,我该去军营了,我今日的骑射还未训练。”
晋阳公主心口一紧,连忙担忧的看向他,“安,你伤还没好,等你好了,再练骑射。”
萧锦安却道:“我已经好了,我要练习骑射,我要研习兵法,我要像成为比阿父更厉害的大将军,让任何人都无法再逼迫阿母,无法再从我身边抢走晏!”
向来淘气玩闹的幼子,在这一瞬间成长了起来,可晋阳公主脸上却看不到半分喜悦。
她劝不了儿子,也狠不下心再教训这个不知道能在自己身边留多久的幼子,便让人将教授骑射的老师请到王府,在王府里给他授课。
待安置好萧锦安,她才吩咐张安,“传令下去,关闭城门,全力搜捕可疑之人,如若查实,杀!”
张安领命离去。
晋阳公主立于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长安的方向。
阿父。
女儿要造反了。
如此您该放心了吧?
……
驿站。
“小晏儿怎么样了?”
钟行端着热汤进门时,萧去疾正一边咳嗽一边给锦晏喂药,兄妹俩一个赛一个的病态。
看着这一幕,钟行脑海里再次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弑君。
但仅是一瞬,他就将这个可怕的念头抛到脑后了。
他自然不是畏惧黄泉,不敢行刺,而是他深知行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故而不会轻易为之。
“你歇一下吧,我来照顾小晏儿。”钟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