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趁热打铁:“你要相信我,我也许真的可以帮你们。我和袁壮志很熟,但真的不是一伙的。你们想想看,如果我和他们是一伙的,现在做什么?就是堵住你们的嘴,不许你们乱说!我知道你们是外地人,害怕遭遇危险,但我可以保证你们安全离开青山县。”
中年妇女终于送了口:“那进屋再说吧。”
李恨水跟随母女俩去了小旅社。
她们合住一间不到十平方的房间。
担心隔墙有耳,李恨水将手机音乐打开。
“阿姨,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小雨爸爸是在青龙山煤矿做矿工吧?煤矿发生瓦斯爆炸,你们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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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木然地点点头。
“小雨爸爸叫什么名字?”李恨水问。
“钟长江。”小雨答道。
“你们老家在东江县?”
“是的。”小雨点头道。
李恨水当即拨通了袁壮志的电话。
“恨水老弟,有什么指示?”袁壮志的身边似乎有女孩隐隐的哭泣声。
这个畜牲,今晚估计又在侵犯女孩子!
“袁总,我有个远方亲戚,是东江县的,叫钟长江,在青龙山煤矿做井下矿工,这次在瓦斯爆炸中遇难。你们做事绝啊!为了瞒报,连亲人见死者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袁壮志脑子灵活,反应特快:“恨水老弟,你是我好兄弟,我也不隐瞒你,这次瓦斯爆炸,一死一伤,伤者在矿上医院救治,只是轻伤。死的那位,就是你的那位远房亲戚钟长江。说我瞒报,我也承认,但我也有苦衷。如果如实上报的话,会来一拨又一拨的人,说不定就让煤矿停产整顿,而且,还连累分管安全生产工作的官员。就算如实上报,也不能让死者复生,还是走赔偿流程。”
“袁总,钟长江是我的远方亲戚,给我一个面子,让他的妻子女儿见他最后一面吧。另外,我希望她们能平安回到家乡。”
“恨水老弟,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其实,不是不给她们见亲人最后一面,而是死者死得很惨,怕她们心理接受不了。既然她们迫切想见,那就让她们见呗。明天上午吧,让她们来矿里,我负责安排。不过,我恳请老弟,这事可不可以不对外声张?我也是为了县领导的官帽子考虑呀。”
“袁总,钟长江之死,只有他的家人知道。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小雨破涕为笑,就像爸爸突然活过来似的。
李恨水感到一阵阵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