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站起身来:“我们边做推拿边聊吧。今晚,我可是敞开心扉。”
叶叶也起身站起:“我看到了你的坦诚,我这人,说话很直率。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李恨水淡然一笑:“叶总,下午你的所见所闻,让你看到,我的掌控力太差。
的确,作为县委书记,我现在不能完全控制县委常委会。
简单地说吧,县长在云河苦心经营了好几年,市委书记是他的舅舅。
我和他本来就有矛盾,这次来云河县,他认为我抢了他的位子。对我更是怀恨在心。
只要我支持的,他就反对。下午去的独山镇、黄亭镇,都是他在幕后指使,千方百计阻止基地项目落地。
旁人恐怕很难理解,为什么县长居然想方设法阻止项目落地?
其实,并不难理解。项目落地,政绩是我的,而我是他的对手,他是损人不利己。
当然,我也强烈反对过他要开发的项目。
下午,我们去了滑雪场。
云河县一年只有一个多月的雪季,他却要投巨资再建设一座滑雪场,说要打造华夏滑雪之都。
这是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我自然强烈反对、坚决阻止。
因此,他反对汽车研发测试基地项目落户云河县,既是害怕我有政绩,也是对我阻止新建滑雪场的报复。
但叶总,请你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控制县委常委会。
我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能力。如果你认为我是阿斗,那时间会证明,你的判断是完全错误的。”
叶叶辩解道:“李书记,我可没说你是阿斗。”
李恨水心中想,叶叶还是不了解他。
他绝不是扶不起的阿斗,这从逐渐掌控西洲集团就可以看出,沈海龙、沈海天、沈天京、林金龙等集团原高管,哪个是等闲之辈?
可现在呢?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他现在已经完成对西洲集团的绝对控制。
李恨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试探着说:“叶总,去卧室做推拿吧,沙发太窄,不适合。”
叶叶愣了愣,说:“客随主便吧。”
叶叶跟着李恨水进了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