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圈内的女孩们也如狼似虎般盯住了外围的林年,那换而言之谁又不想将‘S’级征服在这支舞曲之中呢?这恐怕是她们唯一能将这个男孩压在身下听之任之的机会了吧?
人群里紫色的身影在笑,四叶草的耳饰折射着光。
那是晚宴的女主人诺诺,她现在全身心神都被这一出好戏给吸引了,她和她的舞伴倒是没有在乎这一场“争夺战”,因为压根不会有人会想跟恺撒·加图索抢女友,除了恺撒·加图索外也不会有人想去征服一下红发女巫。
舞曲如约继续,开出的花收拢了,作为叶落的男士们如刀切入花芯中,伸手去牵就近少女如牛奶般白润的手。
林年十分稳定地握向了那支竭力向自己伸来的戴着黑丝手套的纤弱手掌,他出手很快也很准,整个人踏着的舞步教科书般完美,更是符合了舞曲中那《一步之遥》的意境,就算是蝉联冠军的宫廷舞老师此时也会为他的发挥鼓掌喝彩。
可有一只纤细的手如银白色的刀光一般,以几乎蛮横、无礼的势头划破了这完美的圆,亦如女王亲征霸道地穿破了人群,以相同的完美舞步双向奔赴而来稳而优雅地抓住了林年的手!
花开叶落,人群散开,每一个人都有了新的舞伴,林年也不例外,他沉默地注视着面前那一席耀眼的金色。
抹胸的裙装展露出性感的锁骨,裙摆的高开叉下,视线随着凝脂的大腿弧线一路向下就能见到那双金色的高跟鞋,若隐若现的双腿像是美人鱼一样引人流连忘返。
“我来晚了吗?”金发女孩稳稳地握着林年的双臂,眼含秋水地看着面前的男孩,灯光照在她近乎透明的皮肤上,绝色尤物的身段藏在高开叉的金色礼服中,每一次的摆动都露出更多一寸肌肤。
林年抬头想找寻另外一个女孩的身影,可才抬头金发女孩就迎上了他的脸,淡红的嘴唇在轻飏中微微开合露出皓齿,眼眸里倒影着男孩的双瞳,豆蔻殷红的右脚轻轻在渐缓的舞曲中轻轻勾起了男孩的腿进行缠绵的挪步和勾脚。
强如宫廷舞老师惊为天人的林年在更换舞伴的瞬间就被握住了主导权,金发女孩探腿,这时候才能看出原来她的腿一直都长得让人微微惊呼,以勾勾缠缠绕绕的形式引导着林年进退,探戈宛如跳成了贴面舞,妩媚和缠绵程度直让旁人低呼。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宫廷舞?”林年寻找女孩无果,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才将视线放回到了面前的金发女孩身上。
“你所见皆为我所得,在宫廷舞课上你见过探戈的女步,我当然就可以学会了,再之后就是偷偷练习了。”金发女孩微笑说,今晚的她甚至为了一场舞会化了淡妆,脸上的颜色像是阳光为颜料在雪上书画少女的美好,漂亮得惊心动魄。
“偷偷练习?”
“就是一个人独舞啦,你日理万机可没有时间陪我练习呢!”
林年瞳眸轻轻晃动,似乎看见了再那巴特农神庙的走廊中,迎着大雪和黑色的山峰,赤足的女孩虚搂着双手,在冰冷的地上踏着孤独的舞步,完成一支又一支独舞蹈,脸上带着微笑,像是拥抱着爱人。
“很美是吧。”金发女孩说。
林年没有回答,但金发女孩却笑得更好看了,精致的脸庞美得像妖怪一样。
“为什么现在出来?”林年轻声问。
在金发女孩出来的一瞬间,他们两人的舞步开始变更,由宫廷舞变作了探戈双人独舞,金发女孩带着他破进了舞圈的圆心,蛮不讲理地以独舞的形式引领了所有人舞步的更迭。
无论是俄罗斯女孩,还是红发女巫,亦或是蕾丝舞蹈团的团长,任何舞蹈优秀的女孩们在金发女孩那强横的舞步下都成为了花蕊外的附庸,她们包围着林年与金发女孩旋转着,只为了衬托中心那对舞者诠释出的淋漓尽致的美。
“我想跳一支舞了,没有合适的舞伴,所以我来了。”
金发女孩右腿破出晚礼服,如刀在地上划出弧线又藏下那转瞬即逝的春光,无数舞者的男伴为那一抹美丽轻微失神差些踩中舞伴的脚面。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金发女孩以另一个模样的方式出现,但她那淋漓的舞姿却足够将她的“本我”释放得酣畅淋漓,所有人眼中都出现了淡淡的幻觉,在水晶灯的金光下,林年搂住的不是黑色的天鹅,而是金色的绝世美人。
“或者我应该换个问法,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出来?”
“我说过,在这个女孩身上我总有所得。”
舞池的其他人看着林年与金发女孩,似是完全感受不到错落感,每个人都认识林年怀中妖怪似的少女,折服于她肢体中绽放出的令人窒息的美感。
“你这样很不讲道理啊。”林年道出了金发女孩高调地抢夺了另一个可怜少女权利的残酷事实。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其实是一个很小气的人?”她微笑地看着面前的林年,淡金色如宝石的眼眸内全是清冷。
“一向如此。”林年回答。
事关他的事情,金发女孩从来都很小气。
晚礼服与淡妆裹身的她真的像极了女王,而女王从来都是不用考量别人的感受的,那代表女王气势的高跟鞋也弥补了她最后的身高弱势,今晚的她…所向披靡!
“完美的舞者就该有完美的舞伴,岂有我调教出来的舞伴被别人抢了去的道理?”金发女孩淡淡地笑,“现在有小贼要偷吃我的蛋糕,我可忍不了。”
“你调教的舞伴?”林年出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