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冲咖啡边听墙
角,听完全程后,路明非的评价是有种在hbo看中产、上流社会启示录的英剧既视感,满满都是充满情和爱暗喻的台词,编剧一定是个边喝红酒边写作的白人女性,不然写不出这么骚包和扭捏的对白,但现在的人似乎都喜欢这个调调。
听入迷了差点把咖啡又煮糊了,好说歹说整了一杯冰美式出来给那位西班牙美女交差,他就借着点单上楼去看看那位约自己来见面的暴徒是何方神圣,上了膛关了保险的沙漠之鹰别在后腰,短弧刀藏在衬衫的袖子里,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
在上楼之后,路明非走着(删除)阿萨辛流派的步伐,猫一样悄无声息接近专注于对话的那一男一女桌边,尽可能地放轻自己的存在感,帽檐下黄金瞳微亮,就在接近进攻范围的时候...他看见了桌上坐着的那个女人,人忽然就傻了。
因为他认出了那是国际象棋界的当今扛把子,曼蒂·冈萨雷斯,他经常在各种杂志和电视节目上见到这个西班牙女孩,记得之前这位不败女王接受芝加哥大学的邀请去下一场友谊赛,卡塞尔学院的人也去了几个数学课的哥们儿,说要斩()
获女王,同时俘虏芳心,但最终还是大败而归,在论坛里硬说对方也是个混血种所以下棋才那么厉害,被不少师兄姐妹们嘲笑嘴巴比棋硬。
这种响当当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在和一个潜在的危险混血种的暴徒下国际象棋?路明非原本要递的刀子都忍不住收回去了,因为他真不敢冒着伤到这位大明星中的大明星的风险动手。曼蒂·冈萨雷斯的国际影响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种聚光灯下的人物往往也是秘党执行任务的时候最头疼的,不是说他们很大牌,只是事后处理起来很麻烦,报告特别难写...而恰好,路明非特别不喜欢写报告。
在路明非犹豫的时候,桌这边的男人就已经注意到他的到来了,对方没有回头,但略微调整的肢体动作已经告诉了路明非,他的潜行失败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问要不要点单,背在身后的手无声地紧紧抓住短弧刀的刀柄以及沙漠之鹰枪柄,准备在情况最坏的时候能擒贼先擒王,一击致胜。
同时,路明非在走到一定范围后,也主动抬头去打量这个神秘的危险暴徒究竟是什么人,当他和对方的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就被震住了,浑身原本已经预热得滚烫的血液瞬间凝滞流动,温度迅速降了下去,直到冰冷刺骨,从后脊背爬出一股寒冷的颤意一直衍生到后脑勺,遍体僵硬动弹不得。
有那么一刹那,他回想起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死在他尘封的那段记忆里的人,那个叫风间琉璃的恶鬼,红袖招展,在红颜薄妆的素色外壳内藏着的是一只足以斩杀八岐大蛇的厉鬼。他就像是一个木偶,随时都可能将自己点燃,在那盛大的舞台剧上狂舞出令人震撼和迷乱的舞姿,那燃烧的袖展会将红幕点燃,把整个剧场陷入一片滚滚的大火,将一切都焚烧成废墟,最后又从废墟的灰烬中爬起来,重生茧化成更加美丽的东西。
对的,比起风间琉璃,他更像是源稚女!那个在深水之中一边嘶吼一边痛哭着扑向龙形死侍,凄美而悲怆的源稚生的弟弟。在彻底被风间琉璃占据、吞噬之前,他点燃了自己,赌路明非赢,只因为在他们最初见面时他说他很喜欢路明非的眼神,只是因为喜欢,所以他赌上了一切。
在那须臾之间,路明非产生了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见着这个男人的脸,他就心生了一种莫名的怜悯,一种悲感,仿佛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