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的黑暗之中,那个金发的女人走出了阴影,即使她的语气那么的调侃和随意,但她现在呈现在苏晓樯和皇帝面前的模样却是有些狼狈不堪,浑身上下都是鲜血,并且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金发的注意到了苏晓樯愕然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鲜血,耸了耸肩,“呼大部分都不是我的血怪我倒霉一路跑过来的时候撞上了逃难的死侍群咯,那群畜生真是要血肉不要命,明明都被底层战斗的余波和气息吓到腿软了,都不要命地要来咬我屁股一口.好在我聪明伶俐又机智保住了自己的屁股蛋!”
她嘻嘻哈哈地走来,但身上藏不了的伤势意味着她来到这里的旅程绝非她说的那样轻松。
“曼蒂·冈萨雷斯。”皇帝念出了她的名字。
“我在。”她走来,举手就像应答老师点名的学生一样。
祂看向她那血淋淋却故作优哉游哉的扮相缓缓说,“这片舞台似乎没有你的名字,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请自来这个成语就是这样发明出来的,恶客上门也是.哦,我不太清楚这到底算不上一个成语,但将就着用吧。”曼蒂·冈萨雷斯放下手,走到了甬道旁的一块适合落脚的岩石上一屁股坐下,把外套脱了下来用力拧,大量的血水被拧出来浇在地上,期间她还有心思扭头看了一眼大空洞里那神魔般的战斗场景。
“啧。”
只是一眼她就不再多看了,因为那每一个画面都在挑战神经的负荷,挑战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那些元素乱流的痕迹在空中谱写出一段又一段规则的痕迹,只是见到他们的形状就足以让人发狂。
苏晓樯盯着曼蒂·冈萨雷斯,似乎不理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本她在看见这个女人的瞬间,以为她再度回到了皇帝的身边,成为了这场局中阴谋的一部分,但现在从皇帝的反应来看似乎事情有着什么匪夷所思的转机?
皇帝一言不发地看着曼蒂·冈萨雷斯,虽然祂在关键的时候很少喜形于色,可祂如今沉默的态度便代表了许多事情——这个女人绝对不在祂的剧本上,这个女人压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无论什么样的世界线,无论怎么样的未来,她都不该在这个时候,站在这里,用那种讨厌的目光打量着苏晓樯和自己。
“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超出你理解和计算的场面时你会是什么反应。是愤怒,还是恐惧,是不可置信,还是怀疑人生.结果到头来,你的反应似乎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曼蒂将外套搭在一旁干净的石头上撇向皇帝笑着说,“沉默之中疯狂地思考,寻找破局的办法,但到头来却发现毫无头绪——怎么样?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你终于也自己品尝到了吧?回旋镖打在你自己身上了吧?”
“可你做不了任何事情,你出现在这里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一个.看客。”皇帝望着曼蒂面无表情地说道,而那熔火的瞳眸中竟然流淌着冰裂的狠怒,“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真的吗?”
曼蒂似乎就等着皇帝说出这句话,看向皇帝露出了一个相当狡黠而快意的夸张笑容,“在我想打您的脸的时候.能不能别那么积极地把脸凑过来啊,老东家!否则的话未免也让我太没成就感了吧?”
大空洞之中,魔鬼悬浮在高空再一次发起了冲锋,而地面上的林年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大部分的关键部位都被撕裂了,浓雾血液即使作为填补支撑也无法将那么多的伤口一一填满,他想要移动躲避,但却发现自己的速度跟不上对方——那代表着终结傲慢的七宗罪刀剑刺向了他的心脏,而他也只有选择提起地上的暴怒反击!